刘大人话音刚落,双手撑地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恩切模样,让岑欢喜动容。
“我去跟我师傅说一声,但是能不能治好,我们不能打包票。”
她把丑话说在前头,等刘大人答应了,才动身去找严老,严老答应的很爽快,但诊断过后的结果很不理想。
“大面积皮肤溃烂剥落,内里的血肉也有着不同程度的腐蚀,倒是面部凹凸不平,这种情况,我最后只能保证她的伤疤尽量平整,而无法做到恢复如初。”
刘怡然懵了。
她想的是伤口恢复到光滑,但现在严老的意思确实不仅做不到光滑,连伤疤都去不了,甚至是连伤疤的平整度都无法完全保证。
她年初就要出嫁了,现在变成这样,要怎么办啊!
他们会不会因为自己毁容退婚?
肯定会的!
谁家要一个毁容的当家主母啊。
也许是绝望到一定境界人会陷入平静,刘怡然越想面上越平和,跟到这儿的宴阳初看着她那个样子,心中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还更紧张了。
在她看来。
刘怡然一直都是一个没脑子,随便说点什么都会信以为真的大傻子,而且有什么想法和情绪都毫无心机的摆在脸上,但现在,宴阳初有点看不透她了。
等严老留下药方离开后,她慢慢的凑到刘怡然身边,低声跟人道歉。
“对不起怡然,我那会就是求生欲起来了,下意识想躲,我会跟我爹说让他去找皇上,看能不能要到一个好的补品,只要补得好,身体就恢复的快,到时候你的脸肯定能好!”
她越说越觉得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语气逐渐轻快,但在刘怡然猝不及防转头,用那张还没来得及上药包扎的脸对着自己时,她怕的短促的尖叫了一声。
刘怡然冷笑。
“一张能把人吓到叫出来的脸,又有什么挽救的余地,但你还是要给我找补品,因为这是你欠我的,如果不是我,现在被毁容的就是你了!那个人我也不会放过!我要把他送到顺天府!让他死!”
她的情绪渐渐不稳定,声音逐渐高昂,高到尾音兜不住破掉了,简直呕哑嘲哳难为听。
宴阳初因为紧张,倒是没觉得有多难听。
“怡然你听我说,现在没多少人知道你毁容了,只要接下来恢复的快,就没人知道你曾经受过这么重的伤。”
“你要是去状告的话,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