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啊!可怜我家大郎,才二十有四,大好的年纪却被悬医阁这个害人的医馆给治死了!”
病人的母亲跪在病人身边哭天喊地,时不时以头怆地。
行人被吸引过来,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
岑欢喜起身看着这场闹剧,只觉得心寒。
她一直以救人为己任,很多穷苦人来看病,她都会不收诊金且少收药钱,原以为自己温和对待世人,世人就会温和待自己,现在看看,这个想法还真是天真。
人心诡谲。
为什么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会被歌颂,无非是世人多是忘恩负义之辈。
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那位大娘哭喊,等她停了,才开口。
“说完了吗?那轮到我说了。”
“病人有本身患有心疾,该病却要静养才可长寿,但病人被送来时,发现他有劳累过度的迹象,且因为拖延抢救时间,他那会就快不行了。”
“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一点,但最终还是没成功将人完全拉出来,为什么?因为他的身体扛不住药效了。”
这是她昨晚思来想去,得出的结论。
“我给他用得药,为了不刺激他的心脏,已经用的是最温和的了,仅仅是抢救的手法换了一下,但这样他都扛不住,由此可见,他之前的生活过得多糟。”
岑欢喜明白,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生病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偶尔一次,都会让他们对失去的银两心疼不已,更何况心疾这种需要长期供药的病症。
那个病人能活到这个年岁,确实是他的家庭努力了,但这不是他们在他死后,将他的尸身摆在大街上,利用他进行医闹讹钱的借口!
所以她实在压不住情绪了,出声谴责了他的家庭。
大娘没想到岑欢喜这般能说会道,隐晦的瞥了一眼周围的人,察觉他们有所动摇了,马上又哭闹起来了。
“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可怜我的大郎啊,自己被害死了不说,自己的娘为他讨公道都要被这般谴责!”ωωw.
岑欢喜听到这就知道这件事不能善终。
既然如此,她也不看人胡搅蛮缠了。
“既然你觉得我不公道,那我们就去找公道的人审一下这件事吧,顺天府就在不远处,我带着你去击鼓鸣冤,我们让顺天府尹看看,你到底冤不冤。”
大娘闻言身子一颤。
撑在地上的手下意识扣住了地砖,指甲缝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