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丞相咬着牙道谢。
外边偷听的宴阳初听到这里,只觉得一股火烧上了心头,提着裙摆转身跑回院子,她的贴身丫鬟见她这样,担心她做什么事,急急忙忙的跟上,却被她阻隔在房门外。
丫鬟急的不断拍门。
“小姐你消消气,老爷那么说不是说小姐你错了,只是为了把林大人忽悠走!”
话音刚落,宴阳初抬手将茶杯砸在门上,巨大的声音震得丫鬟下意识往后退,宴阳初扶着桌子看着门上倒映的黑影,喘着粗气。
她真的想不通。
自己只是让一个病重且一度濒死的人去找岑欢喜看病,这有什么错?
岑欢喜她作为大夫,看病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再者她不是一直吹嘘自己的医术很好吗?
那一个病重走投无路的人为了活下来去找她看病,她自己没本事,让人病死了,这也得赖我吗?
宴阳初越想越气,眼白迅速爬上红血丝。
“雪鸢进来!”
一直候在门外的雪鸢马上进来。
“岑欢喜不是觉得我害她嘛,那我就实打实的害她一次,她和颜儒胥定的一批草药明天到,你现在带人去把那批草药拦下来,然后跟其他医馆打声招呼,别让他们卖草药给她。”
“我倒想看看,一个没有草药的医馆,能有多少人去!”M.
雪鸢担心这样做会引来林默的报复,想出声劝一下小姐,但和小姐猩红的眼睛对上后,多少话都堵在喉头出不来,只能急促的点头表示自己马上去办。
雪鸢辗转多人联系到了运送那批草药的人。
对方吊儿郎当的叼着一根枯草靠在墙壁上,居高临下看着雪鸢。“什么事?”
“你现在运送的这批草药,明天将抵达悬医阁,我想让你不要送。”
“你算哪根葱?说不让爷送,爷就……”
他的声音在看见雪鸢亮出来的一锭白银后自动消音了,手像是有自主意识伸过去要拿,雪鸢快速的收回手。
“只要你答应,这锭银子就是你的。”
他撇了撇嘴,把枯草吐到一边。
“你当我傻呢?”
“我这批药不送到位,我肯定要被赶走了,而这批药材品质这么高,我一旦二次售卖,就容易引人注目,到时候被抓到,不就完了。”
“退一万步说,如果我卖草药没被抓住,就卖草药那点钱和你这些,够我吃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