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四个人无言相对,屋外的林母靠着墙壁,死死的捂着嘴,将哽咽咽下去。
会越来越好的,一定会!
……
翌日天不亮,岑欢喜就起床做饭了,但一出屋子,就看到了厨房的烟囱炊烟袅袅,进去一看,是林母在做饭。
昨日剩下的鱼丸汤已经热好了,担心他们在镇上待太久饿,她还特地蒸了粗面馍馍。
“娘你起这么早作甚啊,饭我会做的,还有这些粗面哪来的啊?”
“用咱几天前收的稻子分一半去换的。”ωωw.
一直吃大米的话,把花销可太大了,但是粗面不一样,一斗米可以换两斗半的面,煮的时候再掺点野菜,这样不需要多少面就可以让一家人吃饱。
岑欢喜是个口欲不盛的人,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果断的把鱼丸留给了孩子,自个拿了个馍馍啃起来,期间还不忘用干净的布又包了几块馍馍,准备到时候赶不回来的话路上吃。
林母见状心下松了一口气。
她还担心欢喜会像之前那样苛刻孩子们呢,现在看来,自个该放心了。
饭后,岑欢喜带着浩浩荡荡三个孩子去村口等牛车,其实她不想带那么多孩子的,但是两个大的不放心自己,硬要跟着,她劝不过,只好让他们跟着。
牛车很快就到了。
除了赶车的赵大爷以外,上面还坐着几个大娘,只是她们在看见岑欢喜她们时,脸一下就拉下来了,甚至在她们上车时,面露嫌弃的往边上靠了靠,嘴上更是不客气。
“这有的人啊,就是贼心不死哦,一次想卖孩子也就算了,竟然还有第二次,只不过这些孩子也该卖,一个个的有娘生没娘养,天天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这话说的太难听了,岑欢喜不可能坐视不理。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你哪只眼睛哪只耳朵看到听到我要卖孩子了?还有我家小孩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了?你今天必须给我说个所以然来!”
岑欢喜态度强势,大娘们长期在各个市井与人唇枪舌战的,也不是什么善茬,闻言一个个扬着下巴双手环胸,架势高的不得了。
“这还需要什么所以然?每次你家小孩去别人家,别人家不是没了这就是少了那,这不就摆明了是你们拿的了吗,还有你这个买来的媳妇,来这两年有余,什么做派我们不知道?”
“现在还敢跟我们大呼小叫的,真是没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