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军国大事,必须得与圣上议定之后才能下决断。”路振飞肃然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去国子监彝伦堂。”
钱谦益连忙说道:“首揆,圣上正在大教场监考呢。”
“噢,对,竟然把这事给忘了。”路振飞拍了下额头,又道,“那我等便去大教场,此事十万火急,不可有片刻耽搁。”
“理该如此。”钱谦益附和道。
当下一行人离了内阁直房向着大教场而来。
当路振飞一行人赶到大教场时,国子监试正好结束。
“路卿,你们怎么来了?”崇祯微笑了笑,又问道,“对了,你们几位可都是学问高深的名家大儒,都来说说朕的这道考题出得如何?”
“论语?”看到崇祯出的考题,路振飞等面面相觑。
心说这题也太简单了吧?这样的国子监试会不会太过于草率?
“是不是觉得太过简单?简单就对了,像这样简单的考题才能让考生充分发挥出他们的才学,而不至于被破题难倒。”崇祯笑了笑,随即又一正脸色说道,“朕就觉得大明的科举考试已经变了质。”
“每科考试,考官总是变着法子从四书寻找生僻章句。”
“实在找不到生僻章句,居然还想出从不同章句里各截一段,凑成截搭题,这样挖空心思为难考生真的有这必要吗?”
崇祯的这话,路振飞不敢苟同。
路振飞说道:“回禀圣上,将考题出得难一些,有利于优秀考生的脱颖而出,若是考题太过于简单,怕是难以鳞选出英才。”
崇祯道:“就怕你们鳞选出来的不是英才,而是只知寻章摘句的腐儒。”
>顿了顿,崇祯又道:“毕竟,首场考四书只是决定去留,而不定高下,所以让考生充分发挥出毕身才学,让他们把文章做得团花锦簇,这才是正解,然后等第二场试论、第三场策问再出难题定高下不迟。”
路振飞摇摇头说道:“圣上,你这话怕是有些言之过早,还是等到这次国子监试的结果出来之后再说也是不迟。”
路振飞跟马鸣騄性格差不多,都是直肠子。
这可把旁边的钱谦益给急的,心说首揆你怎么可以说话这么直?跟圣上说话,你就挑他喜欢的说嘛,又何必扫他的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