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出来,不出三天,那些御史言官就该群起而攻了。”
陈良谟闻言击节说道:“难怪这几天陆朗、黄耳鼎他们这伙人都是鬼鬼祟祟的,敢情是在谋划攻击刘宗周老大人,此事我们不能坐视。”
吴甘来道:“士亮兄所言极是,我们必须得阻止他们。”
“没用的,我们根本阻止不了。”孟兆祥叹息一声说,“到了现在你们还是看不出吗?整个南京官场都是他们的人,他们想要办的事情,没人能阻止得了,史阁老身为内阁首辅,也照样被他们逼得只能自行去职在家。”
陈良谟道:“下官不信他们还真能为所欲为。”
孟兆祥道:“至少在南京他们真能为所欲为。”
……
时间来到崇祯十八年的七月廿五,正是一年当中最炎热的季节。
南京刑部的大牢里更是闷热不堪,马鸣騄坐着不动都浑身冒汗,不过肉体上的这点小磨难对于马鸣騄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真正让马鸣騄感到伤心的是南京百姓的愚昧。
这些愚昧的百姓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已经被别人给愚弄了。
想到这,马鸣騄就更加痛恨东林党的那些人,这些人行事是真没有底线,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简直跟阉党一样的可恨。
可笑他也曾经一度认为东林党人都是正直的。
然而事实证明,这些人跟阉党根本没啥区别,众正盈朝?我呸!
“咣啷。”马鸣騄侧了个身,拴在枷锁上的铁链立刻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因为整个大牢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在幽静的大牢里就显得格外的突兀。
但很快,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入马鸣騄耳畔,有人过来。
马鸣騄不由得感到有些纳闷,自从他被关入刑部的这间大牢后,同一间牢房还有相邻牢房的犯人就纷纷被转移走,据说是担心他假借这些犯人与外界相通,传递消息,对此马鸣騄是嗤之以鼻,本官行事堂堂正正,传递什么消息?
再就是,自从被关进来之后,没被提审过一次。
牢头私下里告诉他说,是因为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刘宗周老大人在故意拖着,要不然早就不知道过了几次堂,说不准大刑都已经上过许多次。
回头看,便看到牢头从通道的阴影中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