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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森接着说:“按亩收两石计,就是两百万石!”
黄宗羲又道:“按照每丁每月三斗的供给计算,足以支撑四十万大军一年半!”
“那就完了。”崇祯瞬间脸黑,“如果不能毁掉剩下的这一百万亩屯田,建奴就足以撑到明年的冬小麦熟。”
黄宗羲说道:“八百夷丁的斥候骑兵已经撒到了归德附近,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建奴大军回援,这说明建奴也在犹豫之中,所以我们仍有足够的时间。”
顾炎武说道:“就算建奴杀回来,徐州的漕运也是已经打通,来自淮安府甚至扬州府的粮米就能源源不断的输入徐州,所以这场持久战仍旧还有得一打。”
“太乐观了。”崇祯忧心如焚道,“建奴大军一旦杀回到徐州,肯定会恢复在黄河西岸的封锁沟以及炮台,届时水运又会中断,至少漕船肯定到不了徐州。”
漕船不像水师战船,水师战船有摇橹和风帆,可以自主行走,但是漕船不行。
漕船顺水行舟之时还没什么问题,逆水行舟时就必须得拉纤,如果黄河两岸都在建奴的控制下,纤夫怎么拉纤?那不找死么。
朱慈炯黑着脸说道:“那就不惜一切代价毁掉这一百万亩屯田!”
“定王殿下,知道你说的不惜一切代价意味着什么吗?”黄宗羲勃然色变道,“那将意味着十万甚至数十万老幼妇孺的死亡!”
朱慈炯说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值得。”
黄宗羲怒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一个朝廷如果沦落到要依靠牺牲黎民百姓来得以保全的话,那就……”
朱慈炯怒道:“那就什么?黄宗羲你想说什么?”
崇祯脸色更加难堪,但这就是现实,当事情顺利之时,似乎一切都变得顺遂,但是当局面处于逆境之时,一切就似乎都乱了套。
皇子与士子之间居然也能发生激烈冲突。
这在之前的半年多时间内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够了,都别吵了。”崇祯只能强行压下两人的争吵。
看着一脸焦虑的崇祯,李香君忽然间有些心疼,当即劝道:“圣上,想必此时建奴比我们更加纠结,因为他们如果回徐州要冒更大的风险。”
崇祯道:“话虽如此,但是建奴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