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然仕吴二十多年,与庆忌是君臣,也亦师亦友,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了。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如此伤悲春秋的事儿,庆忌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大王,你真的不去送一送计子吗?”
在一边的王后季蔲颇为不解的问道。
“不送了。”
庆忌摇摇头道:“有吴恒他们相送,也不算辱没了计然。”
“可是,恒儿毕竟是恒儿,不及大王你与计子二人之间,君臣感情之深厚。”
王后季蔲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大王,你与计子君臣相知相爱,情比金坚,若不去送一送,这可能会成为计子的毕生遗憾,也可能会成为大王你的毕生遗憾……”
听到这话,庆忌愣了一下,而后缓缓的站起身。
“备马!”
……
“驾!”
庆忌骑着一匹汗血宝马,一路疾驰,出了王宫后,又越过了咸阳城的城门口,仍不见计然的身影。
太子恒、范蠡、伯噽、文种等公卿大夫见到庆忌这般模样,都被吓了一跳。
“计然何在?”
“大王,计子已经离开。他骑着毛驴走不快,大王若骑马一定能尽快追上。”
闻言,庆忌点了点头,又夹紧马腹,一路扬长而去。
在城郊的十里长亭那里,庆忌终于追上了计然。
果然跟范蠡说的一样,计然只是骑着毛驴。
作为一个卸任的太宰(卿相),计然的行装未免太过寒碜了。
别人卿相卸任,哪怕是一个大夫,都是一车又一车的黄金、玉帛、丝绸、布匹,身边还有无数的随从,高头大马,很是气派。
计然则只是一匹毛驴,身边跟着一个小书童,还背着简单的包袱……
这样的计然,让庆忌很是无奈又欣慰。
“大王,你这是?”
“吁——”
庆忌勒住了汗血马的缰绳,一个翻身下马,上前一把握着计然的双手,道:“计然,寡人还是决定,来送送你。”
闻言,计然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大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王又何必做女儿态?”
“计然,你这可是在羞辱寡人,就不怕寡人治你的罪吗?”
“哈哈,大王若要治罪,臣也舍得一身剐。”
计然很是光棍的笑着道。
庆忌冒着寒风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