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咦?你还懂医术?”方正一下子就赤裸裸的从水渠里站起来,像是看到了宝贝。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哼,略懂,略懂!”“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面对一群裸男,云初只好把目光瞅向星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千夫所指的一天。“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云初实在没有面对一群大唐土着裸男说话的勇气,借口看行军灶烧好了没有,快速与这群野人拉开了距离。“哈哈哈,小子,被老子的家伙吓着了吧?”刘雄的笑声放肆且邪恶。如果这句话是从回纥人口中说出来,云初可能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荒野中的孤坟很阴森,很可怕,如果坟墓里埋葬的是自己的祖宗,自己的亲人,那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云初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活习惯,当他躺在硬硬的木条编织的床上,虽然很不舒服,他还是对灵魂中的云初道了一声晚安。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可就是这两样声音,给了云初极大的安全感……在白羊部睡觉的时候,他永远是趴着睡,只要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声响,他都会蹿出去。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大户人家才这么干!”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等到冬天,这个小子会被冻死的。”掌固张安瞅着云初那个大的过分的窗户跟门笑了起来。“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