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当乌尔列道:“我想怎么周全?自然是……先生且先说说你都有什么主意?”
郭兴儒道:“大人若是仍想做这个节度使吗……那自然要想法子讲这件事跟皇上、尤其是和皇妃说清楚了。
到底这件事是野利乙新动手在先,大人也是逼不得已才夺下了刀,逼不得已失手杀了他。
可是若是说野利乙新勾结魏人意图谋反,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啊……
或许大人可以来个负荆请罪,给皇上和皇妃送上一份厚礼,说不定这件事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房当乌尔列的鼻子差点气歪了,这是什么狗屁主意?
不过他知道郭兴儒这人说话喜欢藏一半,之前的话都是为了显示他后面说话的高明。
因又问道:“那……第二个法子呢?”
郭兴儒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说道:“这第二个法子么……野利乙新是怎么死的,现在只有大人和我,以及您这几个亲兵知道了!
大人,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野利乙新和他的手下发生了什么口舌,结果野利将军被他手下的亲信给杀死了?”
房当乌尔列的眼睛一亮!
郭兴儒接着说道:“大人发现野利将军被杀,查出了那几个凶手,定然是要将他们绳之以法教给朝廷。
可若是这些人殊死反抗,最后邪不胜正,或是当场被杀,或者见大势已去,畏罪自杀……
而后大人再找几个‘目击者’将他们的罪名给坐实了,这样是不是更好一些?”
房当乌尔列点了点头,如此一来也可以将野利乙新的那些亲信一网打尽了。
只要想法子再控制住军中的那些个级别略高的军官,就不怕下头那些大头兵再掀起什么风浪了。
正说着,有人来报:“节度使大人,外头有野利将军军中的刺史来找野利将军了……”
房当乌尔列一皱眉头道:“告诉他们,我和野利吃酒正在兴头上,野利将军不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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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用了三天的时间,秦显总算把夏州城中的大小事务给理清了。
细封朝光也挨不住刑,将西凉各处的兵力配置给交代清楚了。
西凉国这几个州府中兵力最多的便是最东边和晋、魏接壤的银州,大概有一万的常备军。
其次便是自己现在已经打下的夏州。其他的宥州、绥州等地大多只有两千常备军。
盐州略多一些,有三千党项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