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显便停住了问道:“姑娘有什么吩咐?”M.
赵玉嬛道:“太傅若是想吃酒只管就吃,只是若要说什么罚酒一杯与我赔不是,这酒不吃也罢了。
太傅做的那一首虞美人实在是千古一遇的佳作,将我的心事说得如此透彻,我怎么会生气呢?
只是那句雕栏玉砌应犹在却勾起了我的思乡之情,因而那天有些失态。
我今日来倒是想跟太傅赔个不是的。”
“是么……既然玉嬛姑娘这么说……那我可就当真了。如此说来确实不该罚酒了,那就让我们共同举杯,为这月色干一杯,也为了你我两个异乡客却能在这杭州城中相遇相识的缘分干一杯。”
赵玉嬛听了嫣然一笑,举起酒杯道:“这话很是,那玉嬛就先干为敬了,请。”
说着端起酒杯以袖遮脸一仰脖将酒一饮而尽,又将空杯给秦显看了看。
这个动作倒使得这清冷美人多了一丝豪气。
秦显也将酒一饮而尽,赵玉嬛这次却拿起酒杯给秦显斟酒,似乎不经意的问道:“听闻……太傅是行伍出身?”
秦显道:“正是,以前曾在晋国军中效力,是个小小的校尉。后来战败溃散,正好遇到了广亲王,王爷一力提拔,让我在云州做了个同知。”
赵玉嬛轻蹙峨眉道:“太傅……满腹文采,有此不世之才,为何却在军中做个小小校尉?
难道……你的身世也有难言之隐?”
这个时代普通百姓家里能吃饱了饭都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哪里会有闲钱和时间让孩子去读书识字?
因而能认字的人多是官宦士绅家的子弟。
稍稍有些出身的人又有几个会把自己家的孩子送到军中去受苦呢?
赵玉嬛不禁对秦显的出身有些好奇,暗中猜度是不是秦显也像自己一样,本有个尊贵的出身,只是时运不济家道中落,不得已才隐姓埋名入伍从军。
秦显只得将当初和萧宏德说的那一套说辞,说自己在战乱中失去双亲,自幼被一个道士收养、自己这些知识都是师父教授的一番话说了一回。
听了秦显的瞎话赵玉嬛点头,不过却并没有因秦显不是出身贵胄而失望,反而对他更感兴趣了。
原来秦显也是没了父母双亲的苦命人,同时又问了许多秦显师父的话。
秦显只得一通胡编乱造。
赵玉嬛叹了口气道:“你师父如此的世外高人为何隐居深山不出,反而让你出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