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的,他直接就跑进了屋子,屋子里浓浓的一股药味,人倒不算多,就几个小黄门子站在角落里,床边只有一个陈文。
长孙无忌满头大汗地跑到床边,见李世民躺在床上,双眼微微地眯着,看上去脸色还挺正常的,他就使劲地喘了两口粗气,稍微缓和了一下气息,躬着身子问道:“陛下急召为臣,不知有何要事?”
李世民缓慢撩眼皮看了他一眼,又缓缓地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辅机,朕刚从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回来,想来怕是不久于人世了。”
“陛下!”长孙无忌急忙打断了李世民的话,好端端的说这不吉利的话做什么?
李世民微微上扬了一下嘴角,笑着说道:“尸山血海里走了大半辈子,我早就不怕死了。”
长孙无忌本来就不信李世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他真的不爱听这种话,便又一次打断了皇帝的话,说道:“陛下春秋正盛,这是说哪里话来?”
“朕真的没跟你说笑。”李世民说话的声音很低,气息很弱的样子:“朕急召你过来,就是有事情想要托付于你。”
李世民这副认真已极的样子,令长孙无忌后背的汗都湿透了中衣,他瞪着双眼盯着李世民。
李世民缓缓地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青雀还太年轻,朕要将他托付给你,你定要好好地辅佐他,就像辅佐我一样的对待他。”
“惠褒是我亲外甥,不用陛下嘱托,臣自当尽心竭力。”长孙无忌深深一揖,边说话边观察着李世民的气色,怎么看也不像个有病的样子。
李世民轻轻地拍了拍床边,陈文急忙搬过来一个绣墩,长孙无忌慢慢地坐下。
李世民说话的速度很慢,基本都是眯着眼睛,长孙无忌一直望着李世民的脸,两个人就这么东一句西一句地聊了起来。筆趣庫
李世民像忆苦思甜似的,七百年谷八百年糠都往外倒腾,长孙无忌就有一搭没一搭地陪他唠着。
李世民是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有时候一个事刚说完没二十秒就又重说了一遍。
说来说去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李世民才亲切地问了句:“天不早了吧?你是不是该回家去了?”
“天确实是不早了,”长孙无忌赶紧站起来,躬身一揖:“臣这就告退,陛下多多保重。”
“走吧,走吧。”李世民一摆手,长孙无忌向后退了三步,确定皇帝没有喊住他的意思,他才转过身慢慢地退了出去。
长孙无忌走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