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可是青阳陈案首?”就在陈安刚刚入城不久,还在默默打量着眼前这座与众不同的城池之际,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你是...”
陈安有些疑惑的打量来人,不懂自己前脚刚到此地,踪迹怎会被立刻发现。
“陈案首不要误会,小人冯三,乃是冯县丞的管家。此前京城跟孟知府方面已经传讯给县丞,说明陈案首不日便至,这几日小人一直守候在此地,等候陈案首大驾光临。”
冯三的言辞十分得体,面对陈安之际一直略微躬着身子,亦步亦趋的引领他前往县衙。
“我来此之前曾听闻冯县丞最近身体似乎不太好,可有大碍?”
去往县衙的过程中,陈安不时冲着冯三发问,却见冯三闻听此言,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忧虑之色,不自觉的一声长叹,有些担忧的回道:“县丞大人已经病入膏肓,看了许多大夫都说无药可医,我等做下人的委实担心呐。”
“这么严重?”
一听说冯庸竟然已经病到如此程度了,陈安脚下的速度不由得加快。
怎么说如今冯庸都算是他的顶头上司了,可不能还没见到人呢,自己就成了孤家寡人。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冯三已经带着陈安来到县衙后堂。冯庸任职荫柳县之后,并未建造自己的府邸,更没有将自己的家人带来此地,一直以来都是带着冯三以及几个仅有的下人住在县衙后堂。
与县城内处处一片奢华,人人绫罗绸缎相比,县衙倒是显得寒酸许多。
很多地方都能看出已经有许多年未曾修葺,冬天漏风,夏天漏雨。而且地方也不算太大,刨除日常处理公务以及审案的县衙之外,只剩寥寥几间厢房,以及一个小花园。
冯三把陈安带到一个看上去同样十分寒酸的厢房外,在门外唤了一声,不多时便听到一声疲惫而又沙哑的声音。
“进来吧。”
“吱呀——”
推开老旧的木门,门与门框之间的摩擦发出阵阵让人牙酸的声音,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尽数落到陈安头顶。一股刺鼻的药味钻入鼻尖,陈安的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打量着厢房内部。
一应装饰十分简单,除了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之外,只有两个普通的烛台立在两侧,一架同样看上去十分老旧的木床上,躺着一名精瘦的老者,老者此刻紧闭着双眼,还留着一撮山羊胡。
很明显,老者便是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