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说他们是不是真的从哪里挖出了更详细的星图。除了共同体殖民地和帝国的荣耀总督区,这些掠夺者离最近的银河殖民地的物理距离都在上万光年,高速战舰和邮轮都需要跑上好几个月。可谁也不能保证,在一年半载之后,他们会不会真的忽然出现在任何一家殖民地之外,给大家一个大大的惊喜。
同理,他们既然可以突破荣耀之门,当然也有可能突破任何一个星门进入银河,威胁任何一个国家的本土。
掠夺者可是号称宇宙游牧民族的。游牧民族最让人头疼的地方,不就是这种飘忽不定吗?
然而,莱娅·摩恩抿嘴一笑:“是的,我依然坚持我的观点。银河文明议会必须要制订新的新大陆公约,至少要提出一个大多数成员国认可的修订方案。这远比掠夺者们的存在重要得多!若是在没有解决这些问题的前提下,冒然对新大陆派遣重兵集团,能不能找到掠夺者的主力姑且不论,就算是真的消灭了他们,我们或许是会迎来另外一次银河战争了。”
这位多年主持资深政论节目的主持人,在节目中已经听过各种各样的暴论了,可就算是如此,他也有了一个短暂的沉默,好不容易才没有失态。
“银河战争?您这是大言……是不是太悲观了。”另外一个嘉宾b倒是阴沉着脸,一看就是完全绷不住了。当然了,这位先生的本职其实是个社会学家,不算什么资深媒体人,也并非政客,表情管理的水平当然就不怎么专业了。
“教授,这不是悲观,而是对过往历史的一个总结啊!我们既然会因为一条航道的控制权,一个星域的宗主权,甚至一个星系的所有权而发动了四次大战。那么,当全银河列国的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入新大陆的时候,搜山检海地寻找掠夺者的主力时,一路上发现的航道和星系又当如何处理呢?会不会在我们还没有找到掠夺者之前,就开始打起来了?”
摩恩女士依然保持着优雅的笑容,用温润而包含磁性的语音继续输出着让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坐立不安的内容。
“好吧,教授,若您说是悲观,这也算是一种悲观吧。我或许是对人性悲观,而对人性统合起来所组成的那个国家意志,更加悲观。”
老板和老顾客面面相觑,相顾无言。他们只是普通的市民,确实是听不太懂,却依旧是陷入了极大的震撼。
全场一个主持人和四位嘉宾都哑口无言。他们倒不是觉得摩恩女士说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