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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正好便和对面的老者有了个眼神的接触。他颤颤巍巍地杵着自己的手掌,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上身却显得有些佝偻。无论怎么看,都依旧像是个普通的垂暮老人一样。除了那双神采奕奕的眼中,依然蕴藏着便是绝大多数年轻人都难以媲美的澎湃生命力。然而,那股子气息却并非是昂扬积极的,分明就是某种似乎散发着血腥味的煞气凝结起来的。
然后,他眯起了眼,将自己的露骨的恶意掩住了。
“真是不错啊,居然可以坚持那么久。”他并没有掩饰自己欣赏的微笑:“你今年才二十二岁吧?觉醒灵能也就是一年多……上一次看到这般让人激赏的年轻人,还是我在十年前,遇到沙梅恩的时候。真是太可惜了。”
他明明在笑,但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语气中却多了一丝莫名的沉重感。
很可惜吗?是的,确实很可惜。
余连方才确实是打得很惊险,也打得很憋屈,为了在不漏底的时候多坚持一段时间,他已经把自己所有暴露在大众面前的手段用到了极致,但不免束手束脚。可是,落在萨督兰公爵眼中,大概只看到,一个四环,在复数位的英灵军势的围攻之下,坚持了三分钟顺便还反杀了一个。
“我倒是挺好奇的……你熟练掌握了五形的冲锋队剑术也便罢了,但第六型的对灵,应该是不会外传的。你居然也如此熟练……”萨督兰公爵倒是没有诘问的意思,单纯是有点好奇。于是,余连也懒得回答。
“算了,说是不外传,但当初你们地球独立的时候,也有相当一部分帝国的现役军人,甚至是地球出生的星界骑士,选择了背叛……”他无声地喟叹了一声,看着余连,接着又重复了一次:“真的,实在是太可惜了。”
”是啊!”余连也不由得咧开了一张过于浮夸的狂气笑脸:“帝国应该有三十多年时间,没有这么密集地给星界骑士们举办葬礼了,纹章院忙得过来吗?”
余连很清楚,这种话根本不可能让对方感受到任何冒犯,他也只是要给自己树一点气急败坏但还是在尽量维持气势的人设而已。
果然,对方就这么抚着膝盖,再次发出了嘎嘎嘎的大笑声,咋一听就像是一万只刚刚下完蛋的母鸭子在惊声地尖叫唤。
>“就让他们忙起来才好,纹章院平时也不干什么正事,却老是要占那么多经费。我可是不爽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