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必须听我的,咱们的库房里那么多东西,你拿陪嫁贴补是什么意思,我已经穷困潦倒倒,连小舅子娶媳妇的礼钱都拿不起了?”那些赏赐的摆件什么,你又不好卖了换银钱,不就是现在有点用?
要不存着那些死物,等着年长了,有很多都不好存放了。
“我这就不刚拟单子?”乔故心不由皱起眉头,她只是先大略的估个数,二房的库房乔故心倒是扫过两眼,可是到底不如自己的嫁妆记得清楚。
虽说长姐应该拿大头,可是毕竟还又乔文芷,多得太多乔文芷也不好看。
冯家那边,冯兆安显然是拿不出多少东西来,估计乔文清成亲,得乔文芷拿嫁妆补贴。
这种事又不好让乔文芷透底,先估摸个大概。
“正好现在暖和了,明个你搬了桌案去库房里坐着,好生挑挑,用得着在这苦思冥想?”沈秋河说完之后,还将礼单里揉了几下。
意倒是好意,只是用这种命令的口气,乔故心听的就上火,也没看拿的是什么,反正伸手一抓,随即往沈秋河身上一扔,“我还用你管了?”
沈秋河反应一块,利索的躲了一下。
正好他一抬脚,让乔故心瞧见挂在沈秋河靴子上的一点茶叶,乔故心眼神微转,随即坐直了,“你去找冯兆安了?”
沈秋河也不知道乔故心这怎么突然提起这事了,不过也没想瞒着乔故心,“就是凑巧碰见了,跟他说了两句话。”
乔故心恩了一声,“我自然是知道,你是想借着给我出头的名义,让冯兆安放朝堂一马?”
便就让他,唤个人咬,不要老是盯那一个。
沈秋河愣了片刻,大约是没想到乔故心会这么说,不过瞬间面色如常,“要不咱们拜把子吧,我招你做幕僚,敬为上宾如何?”“净想美事!”乔故心不客气的回了句,随即站了起来,从箱子里寻了一套衣裳出来,“赶紧换上去,满身的墨邋里邋遢的。”
“我这是拜谁所赐?你怎还有资格,在这嫌弃我?”沈秋河抖了抖衣裳,他的衣裳发暗,这泼上去的墨就跟湿了一样,倒也没多么显眼。
嘴里不饶人,可是手上的动作比谁都快,接过衣裳就去了屏风后头,赶紧换上。
这屏风是乔故心另加的,省的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个人撞见不该撞见的东西。
等着瞧沈秋河脱下外衣,乔故心将搭在上面的衣裳拿走。
“你偷我衣裳做什么?”沈秋河在里面吓了一跳,嘴比脑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