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子里的人开始忙碌,乔故心掀了珠帘出来。
沈秋河将茶杯放下,很自然的往前坐了坐,“御史台那帮人,今个肯定发疯,我在家里躲躲,让舅父他们为我抗一点。”
等着圣上那边,下令如何惩罚,沈秋河直接领罚便就是了。
也省得耳根子嗡嗡的叫。
随即笑言,“当然也省的外祖父多想。”
他虽是顾家的外甥女婿,可却更是东宫近臣,之前想让顾相帮忙提周家。他昨日那么表现,顾相不一定不会多想。
此刻让顾家为他扛一扛,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而且,沈秋河还同乔故心说,让她少去一趟相府,便是拉开距离,让顾相放心,亲戚是亲戚,公事是公事。
乔故心抿了一下刚上来的稀饭,因为上来的早,喝着还有点烫,“你倒是处处想的周全。”
沈秋河抬手让念香再拿个空碗过来,给乔故心倒一倒,这样冷热碗一交替,稀饭凉的能快些。
“也不全是,只有朝堂的事,我处置的得心应手。”因为,对朝堂的事是真的用心了,可对于那些曾经没用心的事,便就是伤了不该伤的人。
乔故心侧头看了沈秋河一眼,沈秋河面色如常,仿佛只是随口一言。
吃完了早膳,沈秋河将换下来的那件破衣服拿到了乔故心的跟前,“你瞧这衣服,若是补补能看出来么?”
而后抖开,在乔故心的跟前比划了比划。
乔故心看着那开着一扎长的几个口只,无奈的皱着眉头,“你都穷到这个地步了?”
堂堂大理寺丞,都已经到了要穿补丁衣裳的地步了?
这么大的口子,再厉害的绣娘,也掩盖不住。
沈秋河将衣裳团了团,搁置在了乔故心的桌案上,随即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不是,心里没底吗?”
宫里还没传出消息来,别的惩罚他不怕,现在就害怕罚银子。
毕竟,还有一大家人养活。
乔故心这肯定不能缺银子花,思来想去,也只能在自己身上省下银子。
听了沈秋河的言论,乔故心白了沈秋河一眼,“我还以为,你这是故意卖惨,盘算着我的嫁妆。”
沈秋河低低一笑,“你瞧着,我就是吃软饭的主?”
看着乔故心哼了一声,沈秋河面上的笑容更浓了,“宫里没出消息,我这也定不下心来,不若咱们比赛投壶,瞧瞧谁的手法更准?”
乔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