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
老者继续等待,身上的迟暮气更重,面色惨白,忧心忡忡。
魏叔玉终于回来了,推门而入,身上带着屋外的寒气。
“老师。”
“先生回来了?”
老者站起身来,向魏叔玉行了一礼。
魏叔玉微微点头,坐在了老者对面。
“咳咳……”老者咳嗽的更加厉害,“请先生诊断。”
“嗯。”
魏叔玉手搭在了老者手脉上,沉思了许久,无奈摇头。
老者面若死灰,“先生,怎么样?”
老者大抵是知道自己身体状况的,病入膏肓,非药石可治。
“劳心劳力,身体精气神消耗一空,用汤药可调理恢复,但心病却还需心药医治。”魏叔玉给出了诊断结果。
“心药?心药…大商哪里还有药可医?”老者仰天,泪流满面,大商病入膏肓了,妖孽横生,国将不国。
“先生,打扰了。”商容身上的迟暮死气更重了,拖着重病之躯挣扎着站起身,准备告辞。
魏叔玉面容平淡,再度开口道:“我这曾经有个病人,他浑身生疮,奄奄一息,即将陷入万劫不复。”
商容止步,“先生,您是如何医治的?”
“割了疮痍,奄奄一息,便用猛药来治,也许他足够幸运,救回来了。”
“呵呵,这是活马当成死马医了?”商容露出无奈轻笑。
“我从不看无把握的病,对症下药,割之前温室隔离,避免毒邪入侵,用滋补猛药吊命,下刀时迅猛,刀后调养。”魏叔玉开口,云淡风轻,从容自信。
“病人膏肓,还有救?”商容双眸有些失神,嘴里呢喃道。
“医者仁心,但凡有一线生机,便不会放弃。”
商容双眸注视着魏叔玉良久,又重坐了回来,恭敬行礼请问:“大商病了,该如何医治?还请先生教我。”
“内忧外患。”
商容听着眼前医师一口道破大商处境,双眸不禁露出光亮震惊,“大商的确内忧外患,大王亲奸佞远贤,朝局靡乱糊涂,外部北海袁福通谋反。”
魏叔玉轻笑了笑,“我指的外患远不是袁福通之流,区区一个袁福通,不足为惧。”
“众星拱月,大商犹如那皓月,一众诸侯是群星,但月亮光芒变弱,群星光芒终究要盖过月亮。”
“该如何变亮?”商容迫不及待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