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深施一礼:“陛下圣明!”
宁皇却并不在意,只是挥了挥手:“好了,天色已晚,事务繁多,你等自去吧。”
众人于是施礼退下,屋内又仅剩宁皇一人了。
此刻的宁皇却没有再批阅奏章,只是呆坐在龙椅之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不知在思索何事。
直到很久之后,宁皇长出了一口气,对着一侧喊道:“老家伙,出来。”
于是,那位极度佝偻,头发枯败,曾经建议宁皇准备国战的老人,再次从旁边的小门走出。
“哒、哒”的拐杖声与他的咳嗽声相应和,缓缓来到书案之前。
不等宁皇开口,他便说道:“陛下,今日之长谈,难道还不够详细周密?
又何须把我这个老家伙喊出来了?”
宁皇只是冷眼看着他,说道:“你这老贼,何须明知故问?
战事来得如此突然,赵德辉那边却迟迟没有反应,却是为何?”
老者呵呵一笑:“陛下未免有些多虑了吧。
赵德辉一脉统领熙国这么多年,多少有些底蕴。
战事才刚开始没几天,怎会轻易向外求援?”
宁皇心思敏锐,立刻反问道:“这么说,你也认为赵德辉赢不了这一战?”
老人只是答道:“如果孙曼樱所说的神秘势力真的存在,那么赵德辉的落败,也并不让人意外。”
“废话!”宁皇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些话我还需要你来说吗?
朕要问什么,你应该清楚得很!”
老人把头埋得更低了:“陛下想问的是,熙皇到底能支撑多久?
还有,熙国日后的求援,对吗?
第一个问题,陛下请恕我回答不了。
那股神秘势力的信息太少,胡乱猜测没有意义。
至于熙皇日后的求救,第一选择应该是睿国。”
宁皇此刻才压下怒气,冷冷地问答:“详细说说。”M.
“呵呵!”老人无奈的笑笑,“陛下说我明知故问,陛下又何尝不是呢?
多年来,宁、熙两国在边关上的摩擦并不在少数。
虽然近些年,陛下一直在努力修复关系,但按论及亲密程度,依旧排不到第一。
而反观睿国,因为与熙国大力通商,这些年来双方的关系不断升温。
为了保持现有的通商关系,睿国应该是最不愿意看见赵德辉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