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所住的房子,也十分狭小破旧,四处漏洞,而且地处阴暗,常年照不到太阳,所以昏暗潮湿,桌椅、墙壁、屋顶等各处都长着霉菌,散发着一股霉味,住在这样的地方,没病都能住出病来。
然而阿牛仿佛早就习以为常,咧着嘴,傻笑着和旁边的几个邻居打了声招呼,打开门走了进去。
只是在他进入屋子的一瞬,其脸上痴傻的笑容消失不见,呆滞无神的眼眸中泛起一缕青光,神情亦变得冰冷肃杀,哪还有一点痴傻的模
样。
下一刻,一阵仿若纸张被撕碎、又像是绸布被撑破的细碎声音,在屋内响起,旋即就见阿牛头顶的皮肉裂开,一颗青色的眼珠从中钻了出来,眼珠约莫拳头大小,而且后面则是如藤蔓枝丫一般的血管。
如藤蔓一般的血管不断向外延伸,与那颗眼珠一起来到阿牛的眼前。
“什么都没发现吗?”
阿牛看着眼珠问道,声音清冷,口齿清晰,没有一点儿先前的怯懦、结巴。
“没有哦夫君,道观内一切如常,那个素衣娘娘也是如假包换的真人,非是他人假冒。”
那颗眼珠中,亦响起一个声音。
只是声音妩媚柔情,如一名风情万种的女子正在和心上人互诉衷肠,说不出的婉转动人。
不过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颗眼珠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名女子,那名女子躺在一方竹榻上,衣衫半裸,云鬓不羁,手持湘妃扇,轻轻地摇晃着,说不出的妩媚诱人。
阿牛皱了皱眉:“那就奇怪了,为何我刚才会失去对道观的感应?”
眼中的女子轻笑道:“或许是那个素衣娘娘在修行什么神通秘术吧,夫君便莫要多虑了。”
阿牛叹了口气:“非是我杞人忧天,事关圣上大计,不可轻忽懈怠,任何事情都应警惕,多思多虑。”
女子娇嗔道:“圣上,圣上,你的眼里只有圣上,你把妾身置于何地,你心里还有没有妾身?”
“住嘴,你胆敢亵渎圣上,找死
不成?”闻言,阿牛勃然大怒,眼中似有魔光汹涌,电闪雷鸣,令人胆寒。
“呜呜呜……”
听到阿牛的呵斥,女子以扇掩面,呜呜哭泣起来,哭声婉转凄凉,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行了,别装了,你那套对我没用。”
对于女子的哭泣,阿牛似是毫不在意,声音清冷。
女子哽咽道:“夫君不疼爱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