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过后,知青点的知青都见识了十月的心灵手巧,纷纷夸赞她是个内秀的女同志。
这日清晨,远处的天空泛起丝丝的肚白,东边隐隐闪现金色的光芒。
起了个大早的十月端着盆去外面洗漱,“吱呀”打开了门走到院里的大缸边,穿着蓝色小褂的女知青弯腰将手上的盆放到了地上。
盆里装着个牙缸,牙刷斜杠杠竖在牙缸里,十月站直,伸张着双臂,深深吸入清晨微凉的空气。
手上暖白的肌肤绸缎一样光滑的泛着温润的光。
从屋里出来的锦言礼静悄悄地关上手边的门,大队上记录工分,算账的文职工作都是由他完成。
锦言礼每天往返于知青点和大队办公点两点之间,清晨的日光不冷不热的很是舒坦,走到小院的他停下了脚步,眉眼间带着温润的笑意,他看向了背蹲着他刷牙的十月。
“早上好,孟知青。”
大清早背后猛地传来别人跟自己打招呼的声音,攥着牙缸手把的手微微用力,她赶忙低头吐出满嘴的牙膏沫,转头对着站在不远处微笑的锦知青打了声招呼。
“锦知青,早。”
蹲下的十月黑眼框下的眸子看了看小院里长身玉立,穿戴整齐的锦言礼。
“锦知青这么早就要去大队办事点,不吃饭了吗?”M.
尴尬病犯了的十月没话找话,锦言礼浅色的瞳孔里装满了井边人的倒影。
她的嘴角周围沾满了白色的泡沫,让他不由联想到小时候家里养的小白猫。
春天蝴蝶飞来,它探出爪子抓蝴蝶,嘴两旁的白须伴着它俏皮的动作,一颤颤,既灵动又可爱。
明明是两个不相关的场景,锦言礼愣是没有理由的串联在了一起。
他嘴角弯出的弧度更真心一些,望着神色懵然,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十月,锦言礼含笑的嗓音随风散开。
“我早晨吃了一些饼干,麻烦孟知青帮我和其他人说一声,早上就不用等我吃饭了。”
知青点生活的知青,为了规避麻烦,大家统一,一起吃饭。
谁要是不吃了,会提前和旁人交代一声,其余众人好不用等他,来了这么些天,十月早习惯了。
吃早饭时,有人问起,她照实说了,她说得随意,旁人听得随心。
除了表白失败没几天的田雪雪听了这话,不知是想多了,还是怎地。
吃完早饭,十月蹲在水缸边涮锅涮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