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打听周府这三年发展的怎么样吗?”
她走近周父,拉着男人满是老茧的手坐在了桌边,看认真的神情,像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
不提还好,一提屋子里刚刚平静下来的周旋天气得一下子怒发冲冠地站起身来,带动着身后的椅子刮蹭着地面发出刺啦的刺耳声。
怒气冲头的周旋天恍若未闻,他焦躁地迈着大踏步,嘴里藏不住话,一股脑吐出了他打听来的荒唐事。
原来,自从周旋天失踪以后,周玄言纵容儿子杀害了周楚暮,周家几乎可以说是二房一家独大。
掌事的长兄一走,唯一的儿子也丧了命,周玄言一家自觉做到了斩草除根的目的,没了管头,行事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起来。
“他们这是干的什么破事,排除异己,残害周家的中流砥柱,有能耐的新一代不愿阿谀奉承的全被他们一家打发到偏远的地方。”
“这群蛀虫,周楚余天天带着一帮狗腿子在那里欺行霸市,无恶不作....”
听着周父言语中挡不住的气愤,周楚暮杯盏掩映下的眼装着满满的笑意。
仔细一看这笑意又空洞又冷,里面不包含一点温热的感情,凉飕飕,冷冰冰的,不沾一点人气。
周楚暮十六岁的时候就清楚了他二叔那一家的性子,欺软怕硬,狗仗人势极了。
心就跟那黑墨水浸透的,哪里还有一点干净的地方。
这样的人当权了,第一件事就是排除异己,将那些他自认为看不起自己的人全部一一清算。
扶持那些拍马屁的人上位,维持他那比天还要高几分的脸面和自尊心。
大肆敛财,利用手中的权力满足心中填不满的私欲。
这种人挺可怕的,他只敢在阴暗的角落里伺机而动,睁着一双阴暗又贪婪的眼,背地里耍着阴招,从不知光明何意,更不用谈什么心向光明的说法了。
“那父亲打算怎么办?”
周楚暮无趣地转着手上的杯子,他还打算处理完这边的事情赶紧回西城郡,回去见心上人呢。
自打他离开了慕璃家,两人又恢复了以前用留影石联系的习惯。
以前没见过慕璃月白真身的少年很容易满足,现在见了爱人的真身,每天早上望着留影石里的自己,周楚暮心底别提多无趣了。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看不到思念已久的爱人容颜,听不见他轻柔好听的嗓音。
短短这几天周楚暮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