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轰鸣声乍起,慢慢踱步探进房门的周楚暮扫了扫房间四周,整间寝房和它主人一样,无形中流露着一股高贵冷淡的气息。
偌大的空间清清冷冷,仅有书架,桌案等主家生活的必须品,最引人注目的便是空间正中处,鲛纱环绕的白玉大床。
抱着锦被的周楚暮眸光一闪,目光明确的锁定在了屋中占地面积最广的家具上,脚下的步伐紧跟着确定的位置,朝着慕璃月白夜晚休息了无数次的白玉床靠近。
负手跟在身后的慕璃月白本来还奇怪少年月黑风高,夜晚休息的时辰,为何要抱着被子深夜来访。
如今,等来了周楚暮不见外地往自己床边凑过去,目标之明确令人发指。
预感不对的人几步跨上前来,急速的身影掠过前面的人,手臂伸长挡在了周楚暮和他心心念念的白玉床中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奋力压制住私密空间被人侵占的不悦,慕璃月白缓声的问。
外面漆黑一片,电闪雷鸣,屋里明亮的光线下,周楚暮苍白的面色让人一览无余,窗外一道闪电猝然划过天际,他本就苍白的面色霎时更加的面无血色。
察觉到眼前人狼狈的慕璃月白微微颦起眉间,弯曲的弧度,那是对少年人的担心。
他犹豫了一下,握住了少年人冰冷的手掌,慢慢拉着周楚暮走至床边。
从那个雷鸣的夜晚以后,成功登堂入室的周楚暮越加的强势入侵慕璃月白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等慕璃月白迟钝的发现,自己每天的生活中处处皆是少年人的身影时,是在一次母亲有意无意的言语试探中。
自从慕璃月白严肃的拒绝了伏生家的联姻提议,后院里的柳芊儿每天坐立难安,辗转反侧。M.
慈母之心暗自揣测描摹着儿子婉拒自己给他说亲之时的神色状态,她的儿子素来沉稳,面不改色,那天面对她的神色似有难言之隐,柳芊儿从没见过这样的慕璃月白。
事情是经不住想象的,因为越想越会往歪处去。
这天闲来无事,廊下闲逛的柳芊儿,她身边只跟了柳娘一个人,两人走至长廊边,忽听假山后传来隐隐约约的小声闲话。
“...周少爷长得好端正,龙眉凤目,仪表堂堂,当真是好一位俊秀的少年郎呀!”
语气中少女怀春的心事,一听,旁人便知,藏都藏不住。ωωw.
伫立于廊上的柳芊儿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抬手止住了柳娘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