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二冷笑一声儿,他让赵氏生火,自己个儿跑去后院儿的鸡窝逮了两只刚开始下蛋的小母鸡出来,利索地拧断了鸡脖子。
“今儿晚上咱们炖一只鸡,烧一只鸡吃!”
赵氏连忙点头,她去烧水,袁老二给鸡放血,两人也不避着,说话声音大,干活儿声音也大。
砍鸡的时候更是使了大力气,仿若要将鸡跟菜板子一起给砍碎了似的。
几个屋里的人都听到动静儿了,却没有一人起身出来瞧。
黑暗中,大丫瞪眼盯着帐顶,嘴角噘着一丝冷笑。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故意在饭桌上说顾家可能会留二房吃好的,成功地惹怒了老两口。
于是,老两口决定不给二房两口子留吃的。
不给他们留吃的,二房两口子果然又出去偷了,偷得好啊,等明儿一早失窃的人家找来,阿爷阿奶就能名正言顺地将他们扫地出门!
重活一世,她有发财的路子,但真心不想让二房沾光,这一世,她要眼瞧着二房落魄,眼瞧着二房跪在她跟前儿摇尾乞怜,等看够了,再狠狠地拒绝他们。
一如上一世他们对她那般。
她记得上辈子,因着顾遇的死,村里渐渐就传出谣言说那个贵不可言的命根本就不是她,而是六丫。
因为六丫定给了柳文才,而柳文才一路科考都是顺风顺水的。
她一个寡妇,何来的贵不可言?
她的悲剧,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这辈子,袁家贵不可言的姑娘只有她一个,首辅夫人只能是她。
谁也不能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