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和师父袒露心迹,他的心情也无比轻松,两世为人,加起来快三十岁,竟是被两人勾起童心。
目光一瞥,旁边不是还有个正正经经,小大人似的家伙么?于是探出手去,狠狠揉搓起来。
张之维顿时破功,一脸苦相告饶:“大师兄,别弄我了,怪难为情的。”
迟迟抓不住刘怀义的田晋中,眼珠一转,恳切道:“大师兄,让我也来揉揉,我还没揉过二师兄的脑瓜子呢!”
“晋中。”刚破功的张之维,立刻功成。
“不揉就不揉嘛!”田晋中撇撇嘴,又去折磨刘怀义了。
脑袋上的力度加大,张之维瞳仁往上翻,大师兄只是偶尔来一下,要是让晋中缠上了,可有得受。
大树下充满了快活的气息,孩童清脆的笑声,伴随着阵阵鸟语,俨然一幅与自然和谐的绘卷。
甚至有那么一只胆大的锦鸡,拖着修长的尾羽,在四人头顶盘旋,且越发接近。
李无眠心中一动,放开了手,抬头望去,锦雉就在顶上,离不过二三尺,浑然不认为他们四人是威胁。
张之维随之望去,心中暗赞自然之美,如此近的距离下,能清晰看到那一身羽毛中每一抹颜色,流光溢彩。
陡然腾起一道金光,不存杀意,仍是无法直视。
张之维瞳孔猛缩,但见失明刹那的锦雉,已然落入大师兄的手中。
两人也停止打闹,投来好奇之色。
“怀义,去捡些柴火来。”
田晋中莫名其妙:“天气不冷啊。”
张之维呆了一呆,道:“大师兄,上天有好生之德。”
李无眠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近距离接触金光带来的失明感退去,锦雉也似醒悟了,发出慌张的鸣啼。
扑闪着翅膀,晃动五光十色,却因足爪陷于指缝,一切都是徒然无功。
田晋中挠挠头:“要吃这个啊,怪可怜的呢。”
龙虎山并不禁荤腥,时有山下送来肉食,但吃肉归吃肉,肉是怎么来的,却是一个问题。
余光一扫,张之维面上有些不忍之色,掌中锦雉的鸣啼也越发凄厉,他抬手一点,鸣声夏然而止。
张之维微不可觉的叹了一声,田晋中也觉得好可惜。
李无眠却僵住了,随着他轻描淡写的点死这只锦雉,识海中西边那道暗影,倏然消失。
万千口诀如洪流般冲击心湖,化作一篇功法。
心中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