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难道是阳哥忘交物业费了。
“汪小姐,这是您的信件。”
“信?我的?”汪星蕊过于惊讶,主要是书信这种形式,远离她的生活已经很久了。
信封上的确是写了她的名字,上面有一股淡淡的青笋的香气。
拆开信封,扑面而来的是墨水的气味。
让汪星蕊立刻拉回了她的学生年代,小山村里没有电脑,她曾经还给一本少儿杂志的编辑谢国忠呢,信誓旦旦要做对方的笔友。可惜并没有收到回信。
[见字如面。
希望我的来信不会叨扰您,让您困惑。]
[我是个跟不上时代的人了,微博用得并不顺畅。而且一些话,用书信更好表达。所以请原谅我的冒昧。]
这是那位女作家写给她的。
信里一字一句表达了她对汪星蕊的看法和欣赏。
“我是不是哭了。”汪星蕊慌乱地遮住了脸:“不知道为什么,我仿佛从她的文字里,看到了一个温柔的前辈。她还说,她和我一样是从农村长大的,她听过我们的歌!”
“看吧,”林萱儿轻轻地擦拭着汪星蕊眼角的泪水:“我说了你拍得很好。”
“那,那我是不是应该回信啊?”汪星蕊苦恼地挠头:“我感觉没上学之后,我就没用过钢笔写字了。”
看着女作家那娟秀的钢笔字,汪星蕊脸都红了。
不过汪星蕊和那位女作家都不知道,其实她们很早前就有过联系了。
女作家曾经就是汪星蕊投稿的杂志编辑。
只不过这封回信间隔了十年之久。
“你发现没有,”林萱儿和汪星蕊坐在车上,心情都很复杂:“除了郑虹之外,另外三位前辈的态度都很好。他们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的老去,当然了我也不认为他们老了。”
“嗯,”汪星蕊用力地点头,她把那封信折叠好,放在了包里。“他们似乎很愿意见到我们这些新人出头。所以我特别感动,一开始我以为前浪对后浪会打压,会紧张,却没想到是接纳,是认同。”
“是啊,”林萱儿抬头看着车窗:“其实前浪和后浪,它们最终都汇聚在了一起,和大海一起流向了远方。希望等我们老了那天,我们也能像他们一样,从容地迎接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