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简陋,但每日来这个院子里蹭饭的人却不少,这院子之所以如此受人欢迎,是因为我的母后非常仁德且贤惠。
你看,这地方因为我母后十分能干的缘故,从一个冷宫,变成了宫里最热闹的地方。
由此可见,居住的环境简陋与否,穿着的衣衫是否华丽,不应该用来作为衡量一个人的标准。
像我母后这样的女子,就像是天上的神仙一般,哪怕被贬凡尘堕入一方小小的池塘中,日子久了,也能将这方寸的荒芜之地,改变成灵气浓郁的渊境。
当沈招吟道“世人多浅显,以衣定阶权。既居陋室中,家贫志定浅。”这句话时。
感觉自己有被内涵到的刘烬,当即面色一沉,刚准备开口发难,又觉得沈招此诗,并未指名点姓,贸然发难,倒显得自己心胸太过狭隘。
待听到“此言甚薄寡,君且听我言。朱门高楼阔,台下蚁虫绵。”这句时,渐渐咂摸出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来。
这小家伙作的诗,为何言辞会如此之犀利。
这写诗的行文风格,像极了某位被先帝赐金放还的大家......
待到刘烬听完最后一句“屋陋满朋客,名远因德贤。卿若池中龙,荒穹亦灵渊。”后。
面色阴沉地望向沈招,“你这诗,是谁教的??”
沈招微微一愣,虽然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但直觉告诉他,庄先生教他诗这事儿,打死也不能在父皇跟前坦白,于是他咬了咬下嘴唇,苍白着小脸,硬着头皮道,“是母后。”
“你莫要欺君,到底是谁教的?”刘烬继续黑着脸。
一旁的赵喜,暗自为这位三皇子,偷偷的捏了一把冷汗。
可惜,赵喜虽通帝王权术,也十分了解刘烬的性子,独独却对这诗词之事,一窍不通。
他听不懂这诗写的是什么意思,自然揣度不出,这位陛下心里头在想什么。故而,只能老老实实的杵在一旁,当个木头桩子,期盼着皇后娘娘,能早些回这院中。
院中老榕树上,一片残破焦黄的树叶,隔着父子二人,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父子二人你盯着我,我盯着你,相互对峙着。M.
“此诗笔墨行文,颇有端朝第一大家庄默的风格,你却说你这诗词,是你母后教的?”刘烬冷着张脸。
若这诗词当真是庄默所教,那是否意味着,沈柠被贬冷宫这些时日,私下里一直与端朝第一大家庄默有来往。
她如此厌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