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柠那一声,“预备备,开始!”
二人瞬间化身为人形打蛋器,相互之间,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快速地搅拌着盆儿里的面糊糊。
榕树下,指挥完手下挂好竹筒的沈岳,转身时,瞧见他门下两徒弟,各自抱着一个盆儿,单手快速旋转,相互眼神之间,斗得跟什么似的。
见沈柠时不时往这个盆儿里加点奶白色的块状物,时不时往那个盆里头加一些。
便猜到了此事多半是自家妹子的套路。
于是他将沈柠轻轻地扯到一旁,低声朝着沈柠道,“他俩这是在做什么??”
因着裴行川就在不远处的缘故。
沈柠嘴角抿笑,朝着沈岳招了招手,“阿兄你把耳朵偏一些。”
沈岳听言后,微微侧身将头朝沈柠的方向偏了偏。
只见沈柠踮起脚尖,单手呈喇叭状覆于沈岳耳旁,将这“因为一块奶油蛋糕引发的决斗”告诉给自家阿兄听。
沈岳听言后,闭着眼睛,单手抚于额前,“如此浅显的计谋,竟也会上当,而且还在同一个坑里,上两回当,真想把他的脑子撬开,看看里头是不是只装水了。”
“裴大哥不过是少年心性罢了。”沈柠站在沈岳的身旁,嘴角微扬笑吟吟地望着自家集美与裴行川斗得跟两旋风小陀螺似的,忽然心头生出了一些感慨,“他的爹娘,肯定很疼他。”
“哦?阿柠何出此言?”
讲道理,裴公将裴行川送入沈府学艺时,那父辞子哮的场面。
以及那番“只要揍不死就往死里揍”“军棍也使得,骨头碎了有军医”的叮嘱。
曾一度让沈岳怀疑,裴行川并非裴公所出.....
阿柠为什么会觉得,裴公这人,会格外的偏疼裴行川呢?
“他与阿兄同岁,人生中最大的烦恼,不过是想让从前的徒弟,开口叫他一声师兄。”
“大抵,只有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什么都不缺的人,才能像他这般,胸无城府,永远保持着一颗无忧无虑的赤子之心吧。”沈柠说这话时,目光一直望着裴行川与徐瑶,她的嘴角上扬着,脸上始终带着笑。
但是不知为何,沈岳却从她的这番话中,听出了一丝怅然。
就仿佛.....
她从未被父母捧在手心上过似的....
“阿柠啊,你快过来看看,这奶油算打好么??”徐瑶盆中的面糊糊已经打发成了片羽状,她高举着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