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道。
“你如何答的?”
“戕害皇嗣,实乃重罪,陛下没有褫夺皇后娘娘的封号,已是给了娘娘极大的体面。她听了老奴这话,便不再言语了。”
赵喜的话落了半晌,皇帝也没个言语,搞得站在一旁听墙脚的常三,被吊着胃口,好生着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过去。
皇帝刘烬突然道,“你觉得,茹眉肚子里的孩子,当真是她做的??”
万贵妃,姓万,名玥,字茹眉。
“老奴整日都跟在陛下身边为陛下端茶研磨,这深宫后院妃嫔间的事儿,陛下都不清楚,奴才哪里晓得.....”赵喜低头研着磨,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模样。
常三叹了口气,这墙脚,感觉听了个寂寞。
入夜。
批完奏折的刘烬,破天荒的没去万贵妃的朝暮殿,而是摆驾去了欣贵人的碧玉轩。
回太监房后,常三实在好奇得紧,在伺候赵喜洗脚的时候,终是按赖不住,朝赵喜打听道,“师傅啊,不是说这万贵妃,如今圣眷正浓吗?陛下今夜,怎么跑欣贵人的碧玉轩去了?”
“仗着万家如今在前朝得力,便妄图染指皇后之位,陛下冷她几日,不过是为着敲打万家。”这小太监常三,入宫的时日虽短,却因与赵喜是同乡的缘故,很得赵喜重视。年纪轻轻就被分配到御前伺候,再加上赵喜有意想给自己找个接班人,将来等自己百年之后,也好有个徒弟为自己养老送终。故而,在私底下,赵喜对常三,总是知无不言的。
“听师父这意思,皇后娘娘是被万贵妃污蔑的?那陛下今日问起,您怎么.....”揣着明白装糊涂?
“在这宫里头,要想做事做得长久。眼睛要多看,耳朵要多听,独独这张嘴,万万不能多说。”见常三一头雾水,上了岁数的赵喜便朝着这位刚进宫没多久的小徒弟,开起了深宫处事小课堂,“你入宫的时间短,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今儿这事儿,溯起根源,还得从前朝说起。”
常三一见有皇室八卦可以听,连忙从柜子里,拿出了偷偷珍藏的花生米,“来,师傅,咱边吃边聊。”
“前朝,先帝在世时,陛下在一众皇子之中,并不如何突出,他的母妃家族势力并不显赫,在先帝跟前也算不上得宠,加上又被兄弟排挤,陛下在做皇子的那段时日里,可以说得上是,举步维艰。”
“然而皇后娘娘那时,不仅父亲尚在人世,家里头,更是手握盐脉肥差的皇商。她的哥哥沈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