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略通,传音道:“此‘相转挪移阵’是也。”
每一巨擘宗门的生存,皆是历经磨炼,有诸般法门护佑周全。
日曜武君大驾光临,将之拒之门外,固然不妥。
但若引之入室,倘本宗今世并无大能坐镇,万一来人翻脸,足可将这一家宗门一锅端了。
如何应对防备,各宗自有方略。
而玉蝉山之法,姜敏仪略一望之,便知其底细。
休看这座殿宇甚是恢弘,其实是处于玉蝉山外阵、内阵之间,独立出来的迎宾之所。若万一有甚异变,只需阵力一引,便能将在此待客的祝安平、狄高宣二人,挪转回内阵之中。
明白缘由之后,归无咎不由哑然。
既有“相转挪移阵”这等后手护佑,祝安平正对一位日曜武君当面,都如此微显局促。若是在外间偶遇,那岂不是更要矮了三分去。
考量双方气势,看来此事多半是成了。
果然。
祝安平将玉简略览一遍,连声道:“礼重了。”
“大药一旦逾期,与朽土残灰无异,本无一用。以此物换得贵宗如此多的好物,祝某实在是过意不去……”
就在此时,殿门一开,又有二人进来。
祝安平连忙引荐道:“本宗长老穆彬先、徐赤天。”
玉蝉山一执掌,三奉守,皆已到齐,可见诚意。
如严承予那般的妄人,毕竟是少数。面对日曜武君,穆、徐二人不敢怠慢;亦不敢多看,连忙向姜敏仪郑重一拜。
从前无论走到哪里,归无咎都是众望所归的焦点人物。今日托姜敏仪之福,他倒得以颠倒轻重,飘然独立。
可以清楚望见,在穆、徐二人入殿的一瞬,二人脚底同样生出一道三叶草虚影,显然一并得了挪移阵法护佑。
叙话见礼毕,祝安平问左右言道:“狄师弟、穆师弟。明元库锁钥携带于身否?且将千载之前那一剂大药取出,交由恒霄上真。”
穆彬先闻言,微微一愕。
徐赤天却面色陡变,立刻大声道:“什么?万万不可!”
祝安平老脸一正,连声道:“徐师弟不可无礼。”
反手将那玉简拿住,暗暗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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