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空格,第一排尚有两个较好的位置。于是急转遁光,瞬息便占了此位,飘然坐下。
这一座果然甚佳,举目瞭望,前方九道阵门外,共就座夺旗法阵,三十六处比斗台,恰好一览无余。
就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声音:“金师兄,这里有一处上佳座席。今日乃是外门弟子的‘小选’,师兄在此养精蓄锐。两日后亲自下场之时,也好养足精神。”
归无咎抬头一望,原来是一个方面长须的执事道人,正点头哈腰,不住赔笑。
无巧不成书,他所巴结的两人,正是先前在归无咎身旁擦肩而过的金姓真传弟子和他的伴侣。
金姓少年抬头一望,脸色不悦。皱眉道:“吴锰达。你也太不晓事了。你是让我站着,还是让素儿站着?”
这名为吴锰达的管事闻言脸上一僵,掉头一看。原先明明有两个座位,转瞬间就被占走一个。
这占据位置之人,同样身穿真传弟子袍服,面貌极为英俊,但吴锰达这等善于钻营之人,对门中显贵人物的相貌形容牢记于心,此刻心中认定,门中金丹、元婴二境七十二位真传弟子中,并无这一号人物。
方才,他眼见身为真传弟子的金缘权随意寻了一处角落便座下了,心中起了巴结之意,连忙邀请两人过来。
但是却杀出来这么一个不开眼的愣头青,真是晦气的很。若是一个处理不善,自己拍马屁就要拍在马腿上,反平白得罪了金缘权。
吴锰达当即面色一恶,露出几分狰狞,对着归无咎狠声道:“私着真传弟子服饰者,当罚脊仗三百,面壁三年。若不想小爷到正明殿告发,就赶紧乖乖滚一边去,有多远滚多远!”
归无咎眉头一皱,他已知此事来历。那金姓少年二人,并未得罪自己,他身份虽高,也犯不着因为小人挑唆,平白无故给人脸色看。
至于这贯会钻营的小人物,即便出手惩戒,也平白丢了身份。
心中一动,归无咎伸手往上一指,问道:“最上方那牌楼作何用途?”
吴锰达一愕,不想此人冒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当即脱口而出道:“你是失心疯了么?连门中品评大比的八位离合上真居所也不知晓?”
归无咎暗暗摇头,他本来想保持低调,不想太过张扬。不想你不去找事,事却会来找你。
归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