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功行远逊,但是察言观色的功夫也是有的;从龙云、席乐荣等人的先后态度上看,已知此战没有任何悬念。
若非不得已,显道、应元岂能安排这遁走之法?
当然,因为阴阳洞天轨迹被定位的缘故,明钧等人暴露的风险大大增加,极有可能被晚一步随之赶来的敌手发觉。
这一番道理首尾,虽然并未明言于那牌符之上,且以明钧、含桢等人的道境道心,必然能够推演得出。但是显道、应元二人,其实依旧坚信,其定然会发动此物,助力自己二人脱困;哪怕是有极大的牺牲自身的可能。
这份信心,并非无由。
修道中人,传道之恩虽重,但并非一味森严的腐朽规矩;尤其所传之人也到了道境这般层次,更非寻常规矩可以束缚。其中深浅微妙,讲究一个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并无一定之规。
若只是引人入道,传以道法,但是之后干涉影响甚小,全凭弟子自家材力,那么这因果便小一些;若是悉心栽培,步步成就,所用心力甚深,那么这因果便大一些。
显道、应元二人的信心,便在于对于明钧、含桢二人,正是后者,所用心力不可谓不深。以二人之功行,无违道心、生死相托,并不是难事。先前几番争斗,其对于显道、应元二人之旨意,果然也是信之不疑,无论生死。
但是,事实,却偏偏出了岔子!
玄穆道尊目光一动,分别望了含桢、明钧二人一眼。
按理说,他和显道、应元二位不若他两位这般近,一身道业,也是另有传承;他才是最有理由做如此决断之人。没想到,这决断竟然让明钧做了。
不止如此,明钧先斩后奏,旋即点化文字,呈现出来,他是先看的,然后才是含桢。
含桢道尊,乃是应元真正意义上的亲传弟子;玄穆道尊以为,含桢见之,必然大惊怒,甚至和明钧道尊动起手来,也未可知。玄穆道尊其实已然做好了劝架的准备。
但是岂料,含桢道尊除却流下一滴眼泪之外,竟也甚是平静,甚至还言道“若是我抢先观那牌符,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决断”;这却令玄穆道尊有些唏嘘恍惚。
含桢道尊冷望了玄穆道尊一眼,轻飘飘的言道:“若是十余载之前,我必为二位大道尊殒命不惜;但是今日时节,圣教既已土崩瓦解,由此可见,我与二位大道尊之间,到底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