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四一人多高的青色巨石。此时石上有两人随意落坐,还有一人双手背负,肃然而立。
坐着的两人皆是身着紫袍, 相貌气度俱甚为不凡。只是一人长发一束,一人散发披肩。
而立着的那人,却是一身玄服正装,面目英俊不如那二人,而方正过之,浓眉大眼,望之便有静气。
这三人共同的特点,便是年轻。
坐着的二人,长发的名为梁博,散发的名池文定;立着的那人名鲁宗翰。三人皆是缥缈宗后起之秀,在金丹境经历了百十年的积累后,相继极为顺遂的破境元婴,更难得的是根基之扎实和破关之流利兼而有之,算是吕玄之后最为瞩目的后起之秀。
只是他三人所属门户不同,道传也微有差别,如今竟能相距一处。
许是名声起来之后,吸引聚集。
若是进一步成长,未必不能成为下一代近道境的培养人选。再加上归无咎新法若立,近道门径也为之一宽,所培养弟子的范围,又陡然扩大了许多。
倏忽之后,吕玄已然靠近百丈之内,三人议论之声,清楚的传入耳中。
三人之中,长发披洒的池文定最是有落拓不羁之风,只见他掏出怀中精致的玉色小壶,饮了一口,慨然道:“池某修道至今,体悟得一字。”
梁博适时问道:“哪一个字?”
池文定一笑,道:“却是一个‘独’字。愈往后走,此道愈是讲究‘唯我’、‘唯一’,其余宗门、同道、亲友故旧后学,总有渐渐淡薄、至于分别之时。”
“譬如九宗历代祖师,各家都是香火供奉,虔诚无已;但是那琉璃天之上,辰阳初祖降世。却清楚的揭示了所谓偌大道传、后人成道机缘如何,其实并不放在此等人物心上。甚至一界生灵之道途,也不过是其一人功业的注脚罢了。”
梁博、鲁宗翰二人,点头称是。
吕玄闻言,暗暗摇头。
玄浑琉璃天之争虽然异常盛大,但终究只有少数人参与。但不知道为何其中之原委、诸般细节景象,竟是很快的在九宗内部传布开来。
尤其是池文定所言的这一节,对于九宗下层修士影响极大。
若是只看目前,辰阳剑山是我方之敌对,那么其威信丧失,对我有利无害。
>但长远来看却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