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心情先生的朋友。”
心情先生双目一亮,笑道:“正是。”
“实不相瞒,称得上朋友的,并无一人。”
归无咎暗暗点头。
如此上境人物,一言一行皆有深意。他可不信,对方若有手段,岂能和他好言好语说上许久?就算自己再如何潜力惊人,也不意味着一切臻至不可思议妙境的人物,都该对自己青眼有加。
其中含义,已然明朗。
所谓“重定终始份,一卷尽归无”的掀棋盘手段,自然令将负一方回避落败;但是你终究是没有赢。
恰如眼前局面,若是令心情先生助所有已然号称失败的人物重得机会,其实是迫不得已的两败俱伤之举,他自己也没有丝毫好处。
心情先生费尽唇舌,言明厉害,自然是要做异常交易了。
相通此节,归无咎道:“便请前辈立下个章程来。”
心情先生连连颔首,笑道:“爽快。”
“你道行虽胜,却也是沾了神韵道友遗泽。而本人虽然留下道传,到底不曾亲自指点。故而你虽胜了,也算胜之不武,是也不是?”
“本人作法,留下一念指点,令你二人扯平了再斗。”
“若是如此,神韵道友在本界中成就半壁之业,本人固不阻拦;引动前贤遗蜕之说,却也不必再提。届时你我二人身处此界之中,坐观成败便是。一应胜负,皆以外界用曲为直的常规比斗法子为准。”
“若是你这弟子依旧胜了,本人愿赌服输。甚或出现什么出人意料的变化,老朽出手助你一助,也未尝不可。”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