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与最弱的天玄上真相比,大约有其法力十分之一的规模。
看来九合宗等三家,二三十万年惨淡经营,果然不是全无收获。
老者微微一笑,仔细打量了归无咎甚久,才道:“老朽鲁兵文,忝为九合宗这一代的主事之人。得见九宗第一流的俊杰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归无咎道:“鲁道友过谦了。”
鲁兵文摇头道:“不是过谦。我九合宗三家地位尴尬,若要给你戴高帽子时,自然有卧薪尝胆、砥砺苦行,开天辟道、弥天大勇等赞誉之辞落下。但是落到实处,九宗之中真正天资惊人、凭借五百年会能够晋升近道境者,谁肯正眼来瞧?不过是大道不通、资质少欠者,方才来这里打主意。”
>“归道友的境界,要远远胜过寻常的五百年之魁,竟也寻到这幽僻之处来,说是蓬荜生辉,并不为过。”
归无咎心中一笑。
这位鲁兵文口中虽然谦逊,但却话里藏话。
其中意味,正是与风止息的顾虑相同。
自己曾经在九宗的处境,此间人也有耳闻。
似自己这般道途无虑之人,何必来关心开源辟道之事?自然是为了收揽三宗,另辟蹊径。
不过归无咎却故作不知,只道:“鲁道友功行,非比寻常。已然臻至近道境与星君之间的微妙层次。若是再强上数倍,能够达到和紫微大世界本土上真有一战之力的地步,贵派的路,就算是走通了。”
鲁兵文连连摆手,道:“差得远,差的远!天差地远。”
“不过是壁里安柱的手段,看似法力有些规模,其实神思之幽微曲折,相对于近道境而言,依旧是云泥之别。况且此术尚有疑难,尚未能通传于外。再者说,就算到了此诀大成的那一日,九宗修习者渐多,不过是弥补了弥补了天人三境之间的战力空缺;于开辟道途而言,其实不值一提。”
“鲁某所修之术,有一个致命缺陷。归道友可能想到?”
归无咎略一沉吟,道:“寿元?”
鲁兵文点头道:“正是。鲁某这一身修为,再往上固然全然无路,以寿元而论,也不过是与星君相当。相距近道甚远。”
此时归无咎用心揣摩,也已生出一种感受。
鲁兵文虽然法力甚强,但是并未给与自己一种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