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轻易感知。归无咎立刻想通,姜敏仪分明是被自己一击震伤下腹,着急解手。
归无咎伸手一呼,把黄采薇唤来。
黄采薇走到近前,见好端端一个英姿飒飒的女子,此时面颊遭受重创,显然是遭到掌掴;臀上似乎也伤得不轻。不由心中忐忑,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原先在天祐神候府邸之时,听闻各色人间故事传说,便有讲到有许多看似一表人才的翩翩佳公子,对待女人却异常暴戾,动不动拳脚相加,以残伤为乐。
这洞府中并无旁人,是谁下手不问可知。想不到自家公子也是这般的人,往日却没有看出来。
归无咎却不知道她的心思,简言吩咐,便着她搀扶着姜敏仪,往西室后间去了。
过了片刻,远远地忽有一阵接着一阵,时缓时急的响声传来。归无咎愕然之余,这才反应过来,是那陶俑道兵显化战场,古意纵横,改换洞府之内的环境,把一间间私室的微小法阵都破坏了。
几间私室也因此不再私密。
不过此时再设下阵法,不过是掩耳盗铃,徒增尴尬。于是只假作不知,静静等候。
约莫一刻钟后,姜敏仪更衣已毕,在黄采薇的搀扶下缓缓走来。只是她行动仍是不便,归无咎便命黄采薇取来一件藤床,请姜敏仪躺在其上。
姜敏仪也不拒绝,除了腮边有两分晕红,神态看上去也甚是坦然,落落大方的风度依旧如昔。
现今局面,虽然是因为姜敏仪使出的陶俑道兵改天换日、易情易性才造成的后果,但是到底是归无咎亲手促成。
归无咎正斟酌言辞,姜敏仪似乎与他心意相通一般,低声道:“道歉的话就不必说了。总是敏仪学艺不精,才有现在的难堪。”
姜敏仪又道:“就请归道友往瀛水台去书一封,告知令师。就道敏仪与道友一见如故,故而归道友欲留敏仪在洞府之中做客一段时间,请师尊自便。”
归无咎心中了然。做客是假,养伤之真。姜敏仪现在这幅样貌,自是羞见外人。立刻应道:“好。”
说着更不延误,立刻修书一封,往瀛水台去了。
归无咎挥手寄出飞书的一瞬间,姜敏仪又问道:“不知归道友看来,敏仪可以在《三十六子图》中,排到什么地位?”
见归无咎眼中惊讶神色,姜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