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大明弱建奴强,而是大明内部社会各异,如今不仅无法像太祖时整合大明的力量,反而因内部矛盾而一地鸡毛。
朝堂上文官结党营私,为了地位家族和名声做荒唐之争,武勋也失了志向跟文官趋近类似。地方上更是盯紧土地、钱财和佃户,眼中哪有什么大明和天下。
偌大大明,用不出自己十分之一的力量,因为剩下的已成为内部矛盾。
建奴所谓新生,不过是体量小又出了强悍的头领,能用武力、恐惧、野心和抢劫来的利益,把几十万人往一个方向使劲而已。”
这一番话侃侃而谈,南军众将如醍醐灌顶。
童仲揆听得兴起:“说得太对了!只是这些我等也改变不了啊?”
王宏宇继续给南军众将分析道:“这就需要我们明确几个目标,以此拉住多数人。”
白杆兵的秦邦屏问道:“此事好难做,要如何去拉?”
王宏宇当然知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复杂,不过他却自信一笑:
“在痛打建奴这事上,大伙目标一致,问题其实出在认知上,而这个问题本身受出身、地域、成长、地位和接触环境等一系列影响。
例如有很多人认为建奴就是野蛮人,而野蛮人就是落后、原始和弱智的,忽视他们本身出自辽镇精锐叛军、忽视他们与辽阳沈阳长期贸易合作、忽视他们以武力和野心凝聚成一体的强悍。”
南军主帅陈策点了点头,他在广东和四川听到建奴的情报,就都是这样的。根本就没正视他们是李成梁部下,源自辽镇叛军这一事实。
连他这个快70的老将起初都是这样以为,那很多文官当然也会这么想。
“等一下?”戚金好像从王宏宇的话里面听到了什么,神色一下子骤变。
“戚将军,可是发现文官与辽镇将领,对建奴认知大不相同,却又走到一起、采取相同应对办法的蹊跷之处?”
“正是如此!”
戚金不仅想到了这个,还想起当年屠戮戚家军的,也是文官马文卿和总兵王保这两伙人做的。
“因为他们利益接近,知道真相的武将为了自身利益,不会说破建奴的真相,这样跟敌人搞贸易依旧。
而有些文官就被他们扶持吹捧,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进一步放权给他们。当然熊经略就是反例,相信有张铨巡按在,袁经略也能认识到。”
周周敦吉听了笑道:“嘿,要是没这最后一句话,大哥我可要训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