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倒是会说话,将来肯定比你老子还要精明。”汪乔年笑了笑对左梦庚道,也不知道是褒义还是贬义,左梦庚讪讪的笑了笑,“不敢不敢,末将哪里敢和父亲大人相比。”汪乔年正色道:“说起来你父亲早年也是一员勇将,朝廷的吏治虽然败坏,但是说到底,最起码手上要有点真功夫,如果什么都没有,也不可能立足,难能可贵的是,能不能保持本心,如果一直一心为国,当然没问题,可如果手上的权力大了之后,就骄横跋扈,不将朝廷放在眼里,那就不好了。”汪乔年这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左良玉,左梦庚虽然心里听了不舒服,但是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只能不断点头称是。汪乔年随即话锋一转道:“行了,不说这些了,这次大战你跟督标营就在本官的身边,不要去前线,我答应过左良玉,你虽然在我军中,但是我也要保证你的安全。”这话汪乔年倒是发自真心,反正左梦庚是他手上的一张牌,控制左良玉的一张牌,如果这张牌没有了,左良玉还不得生吞活剥了他,所以左梦庚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如果左良玉真能安心听话,左梦庚自然会完璧归赵。
左梦庚跟在他身边只是点头,其实心中暗暗冷笑,汪乔年这家伙还真以为自己能控制得了他,他带来的这些卫士全都是军中高手,并且都是父亲多年豢养的死士,别的不说,在混乱中保护自己冲出去一点问题没有,来之前左良玉已经跟左梦庚细细交代了去汪乔年大营的注意事项,反正自己是不会在这里久留,反正汪乔年说什么自己应着就是。
“大帅,咱们真的要在这里跟李自成拼一场吗?”宣武卫大营,这里已经变成了左良玉的驻军地点,中军大帐自然也变成了左良玉的指挥部,此时,左良玉正在召集部将议事,因为就在两天前,左良玉收到了探报,说是李自成的军队在洛阳停驻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有所行动了,主力部队开始跨越洛阳和开封的边界,前锋已经到了荥阳,甚至左良玉派出去的哨探部队已经跟李自成的哨探部队小范围战斗了几次,双方互有伤亡,左良玉明白,李自成的大军不日即到,自己要跟他打一场了。实际上,左良玉自然是不想和李自成交锋的,但是一方面,自己的儿子左梦庚还在汪乔年的手上,作为左家的仅剩的儿子,又是自己这么多年的重点培养对象,左良玉不能放弃左梦庚,必须等他回来,这段时间李自成肯定不会闲着,双方必有一战。另外一方面,自己端了李自成的辎重营地,李自成恨自己入骨,这一仗早晚要打,自己虽然一路避着李自成,从陕西一直撤到河南,但是不意味着自己就怕了李自成,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