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你这是何苦?”对于周皇后,崇祯还是非常尊敬的,不仅仅是因为周皇后是他的结发妻子,而是周皇后身上有崇祯非常欣赏的品质,贤良淑德,作风节俭,别说周皇后是国母,哪怕是一般官宦人家的妻子,恐怕都不会过得如此节衣缩食,而周皇后呢,不仅为自己缝补衣物,还组织宫女在坤宁宫用织机织布,试问,天下谁人能做到周皇后这样,所以崇祯跟周皇后相敬如宾,如今周皇后特地从坤宁宫赶来劝谏崇祯,崇祯总算是被劝住了。周皇后见崇祯的情绪稳定了一些,立马给旁边的王承恩使了个眼色,王承恩会意,立即上前扶住崇祯道:“陛下,奴婢先扶您进去休息一下,国事也要召集内阁商议,既然内阁大臣们都到了,不如到殿内商议吧,您看。”崇祯看了看王承恩,有些无力地挥了挥手,对温体仁道:“温爱卿,带着内阁进来吧。”温体仁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拱手道:“是,陛下。”
几人进了养心殿,周皇后早就将天子剑捡起来重新挂到了墙上,王承恩也端来了上好的参汤,给崇祯皇帝饮用,以便平心静气。温体仁整理了一下官服,对崇祯施礼道:“臣等参见陛下。”薛国观等人也是跪地参见,崇祯也不说话,而是将茶杯中的参汤一饮而尽,然后才开口道:“客套话不说了,方才朕失态了,在这里给各位说声抱歉了。”温体仁等人刚刚站起来,立马齐刷刷重新跪下道:“陛下乃是天子,是大明亿万臣民的君父,天下只有犯错的臣民,哪里有犯错的君父,请陛下收回此言,臣等万万不敢当。”崇祯也是站起身来,旋即对温体仁等人道:“朕哪里有君父的样子,前任首辅竟然是如此险恶之人,这是要将我大明的柱石给敲断,让朕,让朝廷民心尽失啊。如此一来,朕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天下万民,要知道,周延儒做这个首辅,可是朕点头的啊。”
温体仁立刻出言道:“陛下此言差矣,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周延儒这个老贼,平日里道貌岸然的,谁能知道他背地里竟然如此阴险,当年微臣也正是看出此人不是善于之辈,虽然在次辅的位置上应该跟内阁,跟首辅保持一致,但微臣还是坚守本心,坚决不跟这类人为伍,果然,此人今日犯下如此滔天之罪,实在是微臣之过,微臣当年只是不想落井下石,此人既然已经离开朝廷,也就算了,可是放虎归山了,若是微臣能及时提醒圣上小心此人,何来今日的事情?哎,识人不明、知情不报,还请陛下重罚微臣。”温体仁一揖到地,对崇祯磕头道。崇祯立刻从座位上离开,立刻上前一把扶起了温体仁,“爱卿快快请起,何罪之有,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