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哲,怎么样,近来可好啊?”到了宁远城府衙,这里一直就是历任督师的指挥部,洪承畴自然也不例外,卢象观是贵客,洪承畴直接将其引入了内书房,两人分宾主落座,洪承畴吩咐亲兵上了茶,关上了门,洪承畴这才开口询问。卢象观叹息了一声,“不瞒督师,自从兄长阵亡,天雄军覆没之后,我回到大名府也是无所事事,天雄军没了就没了,就像是一粒沙子落进了沙漠,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从朝廷的反应来看,也没什么人关心这档子事情,只是我这心里难受的紧,兄长辛辛苦苦建立的天雄军,我既然活着,不想它就这么没了。”洪承畴抿了抿嘴唇,不知道如何接话,确实,关于天雄军后续的事情,洪承畴自然听说了来龙去脉,特别是卢象升阵亡之后,刘毅竟然用战争逼迫皇太极交还卢象升遗体,从个人感情上来说,洪承畴佩服刘毅,他干的是大丈夫应该做的事情,可是从政治角度来看,刘毅这么干,无疑是将天雄军也架在火上烤。本来朝廷跟青弋军的关系就很微妙,但是刘毅为卢象升出头,又是不听朝廷命令在关外大战,虽然是大胜,可是朝廷和圣上心里舒不舒服,他洪承畴还能不知道?那天雄军和青弋军究竟是什么关系不也暴露在朝廷眼前,朝廷能关心天雄军余部那才叫怪事,这也就难怪卢象观郁郁不得志了。
洪承畴安慰道:“幼哲不必过于担心,本督以为,朝廷后面肯定还会对幼哲你委以重任的,毕竟你们天雄军不仅跟建虏打过,对阵流贼也非常有经验,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幼哲以后会有发展的。”卢象观看了洪承畴一眼,“督师,咱们就不要打哑谜了吧。”洪承畴略微有些尴尬,确实,这些年处在督师的位置上,说话办事都小心了许多,没有以前在陕西的时候收放自如了,主要是自己这个位置太过敏感,全国的眼光基本上都集中在这里,自己不小心不行啊,一步走错就是万劫不复之地。不过卢象观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再绕弯子就不好了,“呵呵,幼哲,本督没有要打哑谜的意思,本督知道幼哲你是个爽快人,既然特地从大名府出关到辽东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但说无妨,且不说本督跟卢象升还有你有旧,就说咱们都是大明的军队,本督于情于理都应该帮衬一把。”卢象观像是下定了决定似的,对洪承畴道:“督师,这次前来确实有一件要事请督师出手相助。”
“哦?说说看。”洪承畴喝了口茶道。“实不相瞒,根据目前的情况,朝廷对我们重视不够,或者说根本就是忽视,经过兄长这一次的变故,我卢象观的心也被朝廷给泼了冷水,别的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