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们能在这里坚持是占了地利的优势,这样伤亡比才能在可控的范围内,一旦失去了这个优势,我们还能跟敌军打成这样的伤亡比吗?不论是天雄军还是孙大人的兵马,都是步兵为主,我们只要一下山,我有十成把握,对方一定会杀个回马枪将我们围在平原,那么战斗的难度将是现在的数倍,恕我直言,天雄军在不依靠工事的情况下还做不到青弋军那样作战,本身的装备也有不小的差距,敌人请君入瓮,如果我们跟着他们的思路走,恐怕是大错特错。”袁承志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孙传庭插言道。</p>
袁承志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半跪在地上抱拳道:“卢大人、孙大人,下官斗胆,我们绝不应该跟着他们的思路走,既然他们攻打西安,我们就把难题还给他们,全军立刻向东北方向前进,进入葭州,可以利用榆林镇渡过黄河,协防大同,封死他们的退路,除非他们从榆林镇或者大同镇硬冲,否则一定会原路返回,我相信吴堡那边的长城已经被他们给摧毁了,我们堵上这个口子,让他们无路可退,就算他们抢了大量的物资人口,带不出去有什么用?要不然我们就直奔他们从山西进入陕西渡河的地方,半渡而击,目标是一样的,同样是让他们抢到东西却带不走,选择有利地形,打阻击战。”“承志,你先起来吧,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卢象升缓缓道。“建斗,承志其实说得对,你是客兵,本来就不应该被这些事情桎梏,我是陕西巡抚,陕西地方的事务我责无旁贷,那些都是我陕西的百姓,咱们兵分两路,我去西安,你按照承志的方法走。”孙传庭走到卢象升面前道。</p>
“不!白谷兄,这里是大明的土地,西安的百姓是大明的百姓,陕西的百姓也是大明的百姓,不论什么地方,只要是大明治下,百姓皆是大明的百姓,你让我眼睁睁看着百姓受难而不救,那我们天雄军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那我卢象升和高起潜、左良玉之流又有何异?”卢象升大声回答道。袁承志心中暗叹一声,想必大都督在这里也会叹息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自己在提出这个意见之前就应该知道,卢象升这样的忠义之士是绝对不可能看着百姓受难,而自己在一边隔岸观火的。再说,满蒙联军利用的不正是他和孙传庭这样的忠义之士的心理吗?攻其必救,卢孙二人绝不可能看着清兵在西安府烧杀抢掠完了之后再跟他们决战,那样他们对不起陕西的百姓,新军若是连百姓都不能保护,那还设立新军干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青弋军跟他们是一样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