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张国柄知道此事,刀斧手也是从谢尚政营中调出,都是他的亲兵,绝对可靠,可是这些力量好像还是单薄了一些,毕竟毛文龙也有数百亲兵,到时候随机应变吧,想必毛文龙此刻已经是在路上了。
大洋船之上,路程已经走了一大半,再过几个时辰就到了,郑芝龙特地将大洋船的船舱和甲板清理干净给毛文龙居住,而且大洋船宽敞,乘坐大洋船就跟现在坐游轮是一个感觉,比毛文龙手下的那些破船要强的多了,郑芝龙随船还带了日本的厨子,海上多的是海鲜,各种刺身吃的毛文龙直抹嘴,一干军将也是开怀畅饮。
作为知兵之人,毛文龙自己对于军队的敏感程度是很高的,他一登船就发现郑芝龙的舰船和他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不仅仅是船身巨大,而且船上竟然有三十六个炮位,这种艨艟巨舰当世少见,让毛文龙暗暗心惊,不仅如此,他看到郑芝龙身后的兵士身上都背着一杆奇怪的火铳,通体黑色,铳口比明军的鸟铳大,而且没见到火绳,他不禁大为好奇,拉住郑芝龙问道:“郑游击,某观你军中多有这种奇怪的火铳,可否给本将一观?”
郑芝龙立刻拿过一支二六式递给毛文龙观看,有道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毛文龙一拿到这只铳,只看了一眼就不禁惊呼了出来,“自生火铳,此乃利器啊,你从哪搞来这么多好铳。”毛文龙抚摸着二六式,做工精良,铳身透出了一种力量的美感,他紧接着走到另外一个士兵身边,拿过他的二六式对比一番,又走到下一个,半晌毛文龙惊呼道:“大小口径几乎一致,铳管铳机做工优良,难道这些铳都是出自一人之手?可是怎么会如此之多,一眼望去恐怕有数百杆了。这铳你是从哪里搞来的,日本能有这种工艺吗?”
“呵呵,不瞒都督,其实这铳末将买了一千杆,装备全军,来源嘛,是末将从南直隶太平府购得,一杆铳需要白银十两。”郑芝龙呵呵一笑回答道。
“十两银子,大明鸟铳不过四两,这铳竟然要十两,恐怕还不算火药铅弹,太贵了,整个东江镇一年的军饷不过就是二三十万两银子。可是这么好的铳,你刚才说什么,从南直隶购得?南直隶有如此厉害的工匠吗?”毛文龙疑惑道。
“南直隶有一支叫青弋军的新军,战斗力极其强悍,其军是以火器为主,驻扎太平府,东南大战是也曾参与,末将也是他们的手下败将,他们的将军是安庆卫镇抚使刘毅,此人不过十九岁却能坐上镇抚使的高位,不得不说跟这支强军是密不可分的。末将的这些铳便是从刘毅手中购得,至于他们怎么生产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