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下来,医生告诉我们,没有啥大问题,眼下只需再输几天的液体,用点药就可出院了。
我心头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到了下午,护士就来催我缴费,说是余额不够明天发药了,得尽快补上。
好不容易借来的一千块钱,这么两天就没了,我又能怎么办呢?娘家这边再也找不着地方借了,至于牛二娃家那边,更是想都别想了,从出事到现在,他们一家子六兄妹,没有人来看一眼,牛老四和牛老五被我叫过来,也偷偷跑了,如今再找他们也是白搭,还浪费我的时间和车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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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没有合眼,思来想去,我觉得检查下来没问题,与其躺在医院里,每天出住院费,还不如拿着这笔住院费回家去,到街上医疗室里去输液,或许更有效果;
何况在当地,还可以跟医生说两句好话,暂时赊一下账,到时候家里有钱了再给还上;
再者说屋头已经开始打谷子了,田地里的苞谷、豆子、谷子得收回来,两个娃儿也不能总丢在我妈家里,她也有她的活要干,回家去了,除了上街看病的时间,空余时间我还可以去田头收点庄稼;
这样一来,娃儿也照顾了,庄稼也收了,钱也省了,伤也医好了,岂不是一举几得的好事?
主意打定,我就跟牛二娃说了我的想法,可他默不作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至于他的这副态度,这些年来,我实在是太了解了。
平日里,遇到一点芝麻大点的小事,他总咋咋呼呼说个没完,总认为自己是一家之主,自己说了算;
可每一次遇到大事了,在紧要关头,他就是这种态度,事情过后,万一出点差池,他的脾气又出来了,怪怨我做错了,所以没跟他少生过气,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其实在牛二娃的内心深处,他不想出院,虽然也知道家里确实拿不出钱来,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家要管他,等他自生自灭好了。
我知道他是因为我执意要他出院而发脾气,可面对家里的窘境,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没有跟他争论发脾气,我默默地拿出扫帚将地上的碎片清扫干净,又重新盛了饭菜喂他。
这一次他还是不愿意吃,把脸扭到一边,冲我大声嚷着:“哪个要你管我?让我饿死算了!”
终于是忍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