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牙不太好了,牛二娃母亲嚼了很久,才翻着白眼把那块肉费劲巴拉地咽了下去,缓过起气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个死老汉儿,你就不能把那个肉切的小一点啊?差点哽死我了!”
我埋下头,偷偷笑了,心想,你自己不晓得撕小点吃,还怪人家了,生怕牛二娃母亲看见我笑了,故意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肉,大嚼起来。
牛二娃父亲脸上微微有些发红,继而又打趣说道:“好!好!我下次切小点,不然我老猫儿被哽死了,还会拉我去抵命的!现在我可不想死,还没抱着孙子嘞!”
这原本是老两口的玩笑话,却又勾起我的伤心事,嘴里原本又香又甜的猪肉,瞬间没了味道。
就在这说话之间,砧板上的肉已经全部切好了,肥肉和瘦肉各自分开用盆装着。
牛二娃父亲取了洗净的芹菜,在砧板上切成了寸断,收在一个大碗里装着备用;另取一坨老姜,在菜刀用力拍下的瞬间变成了姜饼,接着又被剁成了碎末;抓了一把干辣椒,在砧板上,胡乱剁了几刀,用手扒拉几下,撇掉辣椒子,取了辣椒段放在碗里备着。
一切准备就绪,牛二娃父亲从灶台上撤走了砧板,将煮饭锅洗净,吩咐老伴儿道:“老猫儿,烧火咯!”M.
“好嘞!”牛二娃母亲便将灶膛里的火烧得旺旺的。
锅已经烧得有些开始发红了,一盆肥肉被倒进锅里,,一阵白烟升起过后,便是‘滋滋啦啦’的声音传来,锅里的肉开始冒油了。
“他妈哎,我就跟你说嘛!这就是粮食喂出来的猪肉,你看,油水好得很,下锅便是油!”牛二娃父亲一边用锅铲翻炒着,一边自豪的说着。
牛二娃母亲站起身,朝锅里瞄了一眼,竖起大拇指,笑着夸赞道:“哟!真的!还是我家老汉儿厉害!买的肉都好!今晚上你就多吃点儿!”
牛二娃父亲嘿嘿笑着不再说话,继续炒着锅里的肉,眼看肥肉开始打卷了,倒入姜末和辣椒段翻炒出香味,接着倒入瘦肉,翻炒片刻,将大碗里的芹菜段一股脑地倒进锅里,抄起锅铲,一阵翻炒,接着撒了两勺盐进去,再次翻炒均匀,便起锅了,盛了满满的两大碗。
红白绿相间,有芹菜的清香,也有浓浓的肉香,在屋里飘散开来,升腾起的白起,氤氤氲氲。
“开饭咯!”随着牛二娃父亲的一声吆喝,在屋外等着吃现成的几兄妹都呼呼啦啦地挤了进屋来。
因为都知道我和牛二娃留在这里,父母亲上街买肉了,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