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觉得,他老婆的随从很是奇怪。
不仅是沐浴要伺候,就连吃饭也要给布菜,写字看书的时候还要在一旁磨墨。
且还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崇拜眼神看着陈叙白,可疑的很。
当然,随从也觉得,自家公子的朋友更是奇怪。
不仅抢走了他沐浴的活,现在吃饭都要把他给轰出去,更别说在书房磨墨了。
并且,公子那个奇怪朋友还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家公子,可怕死了。
随从觉得,他应该提醒一下公子。
他直觉觉得,公子的朋友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还是远离为好。
终于有一次,随从逮到个好机会。
无忧城新开了一个糕点铺子,距离很远,但是公子吃了一口之后眼睛都是亮的。
于是,白虎为了讨老婆开心,便起个大早去排队。
趁着这时,随从便敲响了公子房间的门。
公子没有应声,随从也没有多想。
毕竟自从那个公子的奇怪朋友来了之后,公子就几乎每天都睡到午时。
公子的府上并没有婢女,他是唯一一个贴身服侍的,从前他就服侍公子起床洗漱,更衣。
今日那个奇怪朋友出去的早,当然得他来服侍公子起床了。
于是,随从在敲门没有应答之后,便轻轻推门进去了。
虽是冬天,但正午的阳光很足,随着随从推门的动作,慢慢洒入室内一抹光。
随从进了屋子之后,便立马关上了门,生怕外面的冷风吹坏了他家公子。
自从公子的朋友来了,他都好久没有近身服侍过公子,好不容易有机会,便想着来维持一下他们感情深厚的主仆关系。
屋内的味道有些奇怪。
好像燃了香,却不是平常公子惯用的安神香,反而带了些馥郁而令人心跳加快的暖香。
这香气……似乎在为了掩盖什么一样。
随从连忙往前走了几步,越过一层山峦溪流的屏风,便被帐幔挡住了目光。
随从也不好直接将帐幔挂上去,便轻声唤道,“公子,您要用些早膳吗?”
虽说现在早就不是吃早饭的时候了,可刚起来也的确不适合吃太多。
陈叙白其实在他进来那一刹那就醒了,看到身侧空空如也,心中没由来地升起一股焦躁。
这几天与老虎一直在一起,每天都是在他原形的怀里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