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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十一和十六哥歇在左厢房相邻的两个房间。
傅十一有认床的习惯,且她总觉得这阴阳村透着古怪,故而睡得并不安稳。
“咚!——咚!咚!”
室外传来一慢两快的打更声。
三更过后,傅十一才慢慢有了睡意。迷迷糊糊间一阵阴风袭来,她人还没清醒过来,身体便先做出了反应,本能的甩手把扣在掌心的驱谲血篆往那团阴风掷去。
然而,那团阴风却像是有意识般,险险的避了开去,随后便掉头从窗户窜了出去。
“刚才怎么回事?”
被惊醒的傅十一手一挥,桌上的蜡烛便燃了起来,其起床把落在地上的血篆捡了起来:“血篆完好,莫非刚才是错觉?”
一阵冷风从窗外灌了进来。
窗外漆黑一片。
“不对,我睡觉的时候,明明把窗户关上了的。”
傅十一心中一凛。
这村子果然透着古怪。
正迟疑要不要出外查探,隔壁十六哥的房间却响起了细微的开门声,若不是傅十一六识敏锐,还察觉不到。
老伯睡前就交待他们晚上不要妄动。十六哥平日里虽然看起来没心没肺,可是紧要的事还是记在心上的,他应该不会贸然出来才对啊?
傅十一想了想,放心不下,给木门施展了隔音术,才从屋里出来。
夜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傅十一摸索着来到十六哥房间。门是开着的,可床上却没人。
十六哥不见了?
傅十一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得快点把人找回来才行。
傅十一转到屋外时,正屋客厅却突然亮起了忽明忽暗的火光,还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出,其上前一看,却见老伯蹲坐在放置案条的牌位前,将一张张烧着的黄色纸钱放进身前的火盆。
右侧牌位上的红布已经揭开,傅十一正要细看,却听到后院传来猪叫声,声音透着不安与畏惧。
傅十一转身进了后院。
借着烛光,傅十一看到十六哥正背对着自己在猪圈的食槽里扒拉着什么:
“十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