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是大了点,但好在房子已经没人住了,不然还得赔人家锅钱。
隔壁院子,厨房内,锅底柴火烧的噼啪作响。
狐六一趟趟的来回往屋里运干柴,灰姑蹲在大白脑袋上,负责一根根往里塞。
青竹又化成了碗口粗,上半身探起,尾巴卷着葫芦瓢往锅里添水。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笑岔气把齐老头给吓毛楞了,然后它们四只就都被赶了过来。
多脆弱一老头,不怕兽讲话,居然怕兽笑。
大白撅着嘴,凑近柴火边使劲一吹,有点漏风。
但好歹起了作用,被压下去的火苗火又旺了点。
青竹盖上了锅盖,吐了吐蛇信子,眼神幽怨。
“让条蛇烧开水,简直没人性。”
大白幽幽看它一眼,淡淡道。
“你跟一个穿姑娘衣服,扎麻花辫的男人讲人性?他有那东西吗?”
厨房内静默了几秒,紧接着就是一阵抑制不住的狂笑。
几种跟屋里四只完全没关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给隔壁两人笑的直磨牙。
吃饱喝足被人伺候着洗澡,齐长老开始有些怕,洗着洗着就放松了警惕。
污水换了一桶又一桶,给四只兽忙的团团转,青竹葫芦瓢都舞出花了。
最后一桶,林初一往里面添了灵泉水。
人伤的挺重,给吃了归元丹,可有体内的毒素在,愈合的很慢。
背后那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有些地方都已经腐烂了,很明显是鞭痕。
楚玉衔猜测人之前恐怕是真落到了血煞阁手里,那条腿和这一身伤显然是有人对他用了刑。
可毒又是怎么回事?
人在他们手里,又被伤成了这样,再下毒,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还是慢性的毒,慢慢加重伤势,这是要让人受尽折磨而死吗?
丁闫出声提醒他,血煞阁里的就是一群疯子,根本不能用正常心思去揣摩。
南天羽嗯了一声,很是赞同。
洗到最后,齐长老直接就在桶里睡了过去。
可能是一顿饭让他对几人有了信任,也可能是灵泉水的温养,人睡的很熟。
林初一说过让人在里面多泡泡,周易便没有动他,坐在一边怔怔的回忆待在鬼谷门时的往事。
若是他再上心点,早早的将人找到,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可转念想想,上心了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