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噎在心里未说出来,只见梅斌将手往鼓囊的上衣口袋里一抓,拖出来便是一把耀眼的雪花银,他站起来放在一张桌面上。
鲍来梓尽管家财殷实,见了银子也喜不自胜。梅斌说这是6百两订亲礼,乞望二老收下。
此刻,刘六英在他耳边嘀咕一句:还不知这聘礼能不能收?鲍来梓似乎立即省悟了,又想到了什么,说你单方面努力,只怕是白费。梅斌说,此话怎讲?
我也不想讲,只说两个条件:一、你先收回你的银子,因为事情还没有结果。要是我们收下了,事情不成,岂不多此一举?二、就算红荼同意这门亲事,你必须答应入赘我们鲍家为婿,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这个条件对谁都一样。鲍来梓把话讲得非常清楚而果断。
这时,一只蛟子嗡嗡地叫,跑来掺和热闹,鲍来梓凭感觉朝空中胡乱一拍,没有拍住蚊子,手还拍麻了。
听了鲍来梓的话,梅斌说:第一条,我答应,不过是不是可以更改一下,你们收下这6百两白银,要是事情不成,我也不索回;第二个条件,我无条件答应。
鲍来梓不语,刘六英想起昨天梅斌搀扶他的情景,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便担心地问:你有什么办法,让红荼答应许配你?
梅斌走近她低声说:你过去如此这般地做些工作,准成。
刘六英点头,目光却瞟着桌子上一堆雪亮的银子。
梅斌故意走出房间,把鲍来梓也叫出来,说大伯我会有办法让红荼服从我嘞。
鲍来梓走出房间,对他说,我也唯愿你成,我们都懂兽医技术,同行也是缘分。
他们说话间,刘六英已把桌子上的6百两白银尽数拾起,放进衣袋,然后喜滋滋地往红荼的闺房走去。才走近闺房,只见门口有一个人影,细看是红荼站在那儿。
红荼问:是不是马文采来了。刘六英心里不踏实地“咚”了一下,说是哦!快进房去我跟你说话。
红荼声音柔和带嗲地说:我说嘛!他穿的正是我熟悉的那件教书的长袍。
刘六英暗想:原来红荼已经站在门口看了半天,好险,要是她跑到刚才我们相聚的房间亲自看他,就出了破绽。
刘六英到红荼的闺房不亮灯只说了一会儿话就出来了。
红荼非常激动,在房子里静候片刻,外边没有动静,却从房梁上传来老鼠唧唧的叫声。她没有兴趣听,又耐不住寂寞,便悄然推开母亲刚走时合上的房门,朝外看。
那边驴肉馆里透出朦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