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道出口的名字。
然后。
兰图祭紧紧抓住了床单,痛苦地咳了起来,从喉咙里吐出来的浓稠的污血块浸过了没有一丝血色的双唇,使得半边苍白的侧颊也沾染了些许血腥之气。
他觉得他的身体很冷,而扎在四肢上的针管所输送进体内的冰冷的药液更是冰冷到了骨子里。
起来。
爬起来。
在他意识模糊间,他隐约觉得好似有熟悉的声音自上而下地窜进了他的脑子里,严厉、冷酷,而又毫不留情,与他记忆中的雌父的声音一模一样。
几乎是本能地,他便要恍惚地支起身子,但还未等到他意识到什么,一只手便将他按回到了床上。
“现在可不是你起来的时候。”
那声音隐隐约约飘散在头顶,又隐隐约约下落,带着几分不知是敬佩还是抱怨的味道。
“以那种离谱的身体状况战斗,甚至此刻还有意识回笼……你是疯子吧?”
他辨认出了声音的对象。
商问曾经的战友,伊赛亚弥斯的走狗,在最后一刻赶来,将子弹打进了他脑子里的家伙。
爬起来!
他的大脑给他的身体下达了命令,靠着头脑内的意志力,他相当勉强地取得了部□□体的掌控权,但还未等他有所行动,一针镇定剂又顺着后颈打了进去。
凝聚起来的意志力涣散之时。
大抵是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对方的声音里竟带了几分无奈的感觉:“现在你不躺好,你以后的身体会彻底垮掉,我这里可没有高级的治疗舱,能给你那么精细的治疗效果。”
似乎觉得自己这话并没有太高的可信度。
对方又叹息着开口。
“如果你现在不接受足够的治疗,到时我可不敢保证商问会不会见到一句尸体。”
商问这两个字对他而言显然拥有完全不一样的地位,梦里的青年望着他的表情太过冷漠,与之对视的瞬间,他只觉得似是万箭穿心般地。
勉强提起来的那口气缓缓顺着吐息散去。
唯有药管内注射的药液仍旧冷彻如冰。
……
大概输了三个小时的药液,兰图祭才勉强重拾对身体的掌控,即便如此,这种堪称恐怖的回复速度仍旧能够让为他全程治疗的席猛啧啧称奇。
“如果病患都像你这样,世界恐怕不需要医生了。”
“……”
兰图祭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