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匪们的肆无忌惮的笑声中。
黑暗如幕布般落了下来。
……
“我只是让劫匪给那个雄虫两个选择。”
“要自己的雌君?还是要自己的性命。”
最终的结果显示得很明白。
那只雄虫为了自己的性命,直接把相伴多年的雌君推下了飞行器。但雌虫的强劲的身体素质使得他坠落之时并不能瞬间死亡,他会在撞击中骨肉俱碎,五脏俱损,势必要尝遍痛苦,在煎熬与挣扎中绝望地死去。
故而,当商问目睹眼前的景象之时。
只有冰冷与恐怖的感觉浸透了脊背。
他给了那只已经不成虫形的,用断断续续的微弱的声音祈求救命的虫一个痛快。
在家中雌君断气后,他抬头望向兰图祭,那少年只是用冷漠的声音开口:“他的雄主将会以亲手杀害雌君为由而被指控。”
一个家庭。一只雄虫,一位雌君,五位雌侍。
除去还躺在病房内的商挽,没有任何虫能在这场灾祸下幸免于难,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身旁这位神色淡漠的少年而已。
他……不曾见过这样的兰图祭,注视着那双平静的眼眸时,会让他骤然觉得喘不过气来。
但是。
将内心所有的怒火抹平之际,他只能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他才是该为这些虫的死亡承担主要责任的角色。
这少年手中的屠刀是为他而握,而他默许了这场杀戮与悲剧的诞生。
他是他的帮凶。
在兰图祭错愕的目光中,商问缓缓地向他伸出了手。
“晚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请客。”